宋寶珠抹了把眼淚,委屈道:“娘說的果然沒錯,爹就是被那個狐貍精勾了魂,想回去同她過日子。
我們娘仨對爹爹而言,不過是一筆算不清的糊涂賬。”
“你在胡說些什么!”
“我胡說,那爹爹倒是說說,你最近天天晚上在書房睹物思人是在干什么?”
“你這個逆女,還不住口!”
“爹爹敢做,難不成還怕別人說?”
宋寶珠越想越氣,轉頭看向宋言汐,憤怒道:“你們母女不是一直費盡心機想跟我們搶爹爹嗎,我現在把他還給你!”
“混賬東西,你……”宋懷恩怒不可遏。
宋言汐擰眉打斷他的話,冷聲問:“宋姑娘難不成真以為令尊是什么人見人愛的香餑餑?”
聽明白她話里的嘲諷,宋寶珠頓時漲紅了一張臉。
不等她反駁,宋言汐又道:“令尊為了讓我答應帶你入長公主府見世面,不惜答應與我斷絕父女情義。
他雖算不得什么好人,可待你這個女兒,卻也稱得上一句仁至義盡。”
宋懷恩聽得一張臉鐵青,冷喝道:“你這個逆女,瞎話怎的張口就來?”
話音剛落,就聽墨映雪冷笑道:“你這人還真有意思,敢情除了你的話,別人說的都是胡說八道唄。”
宋懷恩擰眉,“本侯并不記得何時得罪過柔嘉公主,公主為何屢次三番對本侯惡言相向?”
“你確實沒得罪過本宮。”墨映雪撣了撣衣袖,一臉無所謂道:“本宮單純看你不順眼而已。”
宋懷恩:“你!”
華陽長公主:“映雪,不可胡鬧。”
墨映雪立即收了面上的囂張,怪順道:“是,姑母。”
聽華陽長公主輕飄飄一句話,便將墨映雪的故意羞辱定義為了小孩子家家的胡鬧。
宋懷恩若追究,反倒是是他不懂事了。
他強壓下胸口堵著的一口老血,恭敬道:“今日之事,全是本侯沒能管教好兩個女兒,讓幾位殿下見笑了。
我這便帶她二人回去,嚴加看管,絕不再讓她們出現在幾位殿下面前。”
華陽長公主點點頭,意味深長道:“你這個女兒,確實需要嚴加看管。”
以為她是站在自己這邊,宋懷恩驟然松了一口氣。
可他感激的話還未來得及出口,就聽華陽長公主又道:“她今日在本宮的賞花宴上做出這種有傷風化之事,要不了幾日,滿京都會知曉永川候養了個好女兒。
本宮若是沒記錯,你在外頭也還有一子,差不多也到了參加科舉的年紀。”
宋懷恩心尖一顫,忙道:“小兒琪瑞,再有兩年便是弱冠之年。”
“弱冠?”華陽長公主想到什么,臉色更冷,“你這個兒子,竟是比侯府嫡子出生的還要早幾年。”
換做任何一家,此事都算得上是一件頂天的丑聞。
只是言卿從前不曾在人前鬧過,也沒在外人面前說過是非,世人只知他宋懷恩寵妾滅妻,同外室有一雙兒女養在那蓮園之中。
卻并不知道,這一雙兒女皆年紀不小。
華陽長公主的視線落在宋寶珠的臉上,問:“你這女兒,本宮瞧著也有雙十年華了。”
宋懷恩額上冷汗頻出,硬著頭皮道:“回長公主,寶珠的生月比言汐要小上一些。”
華陽長公主只當看不透他的小心思,疑惑問:“尋常女子及笄之時便會定下親事,永川候就沒為女兒尋覓人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