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顫聲問:“為什么?”
墨錦川卻連解釋的話都懶得說,只大步上前,拉起宋言汐的手道:“再不回,嬌嬌要哭鼻子了。”
想到小丫頭那雙眼,宋言汐也坐不住了。
她順著墨錦川的力道起身,看向淚眼模糊的徐如月,擰眉道:“徐小姐是聰明人,既知無望,便不該一條道走到黑。”
徐如月凄然一笑,目光死死地盯著宋言汐,“你就這般確定,王爺的心中自始至終都只你一人?”
她笑容越發諷刺,低喃道:“當年我爹求娶我娘時,也是這般說的。”
想到什么,徐如月幽幽問:“郡主,沒記錯的話,你爹當初娶你娘進門的時候,也是這么說的吧?”
“京中貴女無數,才貌雙全者更是如過江之卿,你又憑什么以為自己與眾不同?”
墨錦川忍無可忍打斷她,冷聲道:“因為是本王高攀的她。”
“你說什么?”徐如月猛然愣住。
她隨即否認道:“不,這絕不可能,王爺是什么身份,她能高攀上王爺是她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話落,徐如月的眼神一瞬變得犀利。
她霍然起身,一把掀翻了面前的桌子。
在她動作的前一瞬,墨錦川速度更快,一手摟在宋言汐的腰間帶著人后退了幾步。
桌子掀翻在地的瞬間,徐如月也被力道帶的摔在地上,模樣很是狼狽。
她目光死死地盯著第一時間護住宋言汐的墨錦川,滿眼不甘道:“為什么,我究竟哪里不如她?”
墨錦川原本已經朝外走,聽到這話止了腳步,語調冰冷問:“你與她云泥之別,如何比?”
馬車上,墨錦川握著宋言汐微涼的手,輕聲問:“是不是覺得我方才說話太難聽了?”
宋言汐點點頭,又搖搖頭。
她輕嘆一聲,道:“王爺做得對,明知無意卻要給徐小姐留下希望,反倒殘忍。”
與其讓她心懷希冀,每日活在煎熬之中,倒不如捅破這一層窗戶紙。
給她一些時間,她總能想明白。
墨錦川聞言,不由松了一口氣。
好在,沒嚇到她。
否則,那什么徐小姐便是死一千次,也解不了他心頭之恨。
雖然宋言汐并未生氣,可有些話,墨錦川卻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一下。
他斟酌片刻,開口道:“我無意開口中傷她,是她糾纏太過,竟還企圖離間你我二人,其心當誅。
若她并非女子,今日非要痛揍她一頓才能解氣。”
被他氣沖沖的模樣逗笑,宋言汐問:“別人巴不得愛慕自己的女子越多越好,怎么到了王爺這兒,反倒成了煩心事?”
墨錦川的眼神一瞬變得怪異。
他摸了摸鼻子,訕訕道:“愛慕本王的女子不在少數,若個個都如同她這般,錦王府怕是都放不下。”
若非他說的認真,又沒有半點驕傲之意,宋言汐聽到他這么說高低要翻個白眼。
可仔細想想,他便是驕傲,那也是常理之中。
宣德帝膝下皇子眾多,偏他生母不顯卻有幸被他養在身邊,又自小聰明睿智,小小年紀便展露出驚人之才。
別人尚在求學的年紀,他毅然遠走邊城,幾年間立下赫赫戰功令梁軍聞風喪膽。
哪一樣,不值得驕傲?
想到什么,宋言汐笑著問:“仰慕王爺的女子眾多,王爺為何偏偏看中了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