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汐擰眉,忍無可忍問道:“你聽誰說的?”
莊詩涵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忍著笑道:“你還沒出生你爹就跟那小三跑了,你娘拖到如今才和離,還不是為了等他。
滿京都知道的事情,還用得著聽說?”
竹枝搶先開口問:“郡主口中的小三,指的是蓮園那位嗎?”
見莊詩涵點頭,她恍然大悟道:“這么說起來,詩涵郡主也算是小三。”
莊詩涵陡然沉了臉,罵道:“牙尖嘴利,我早晚撕爛你這張嘴!”
竹枝往宋言汐身后躲了躲,不解問:“姑娘,難道實話實說也有錯?”
宋言汐輕笑,看向莊詩涵道:“竹枝不過隨口問一句,郡主何必放在心上。
是與不是,你我二人心知肚明即可。”
她那哪里是隨口一問,分明就是故意!
還什么心知肚明,她是不是,她還能不知道?
果然,有其主必有其仆。
主仆二人沒一個好東西。
竹枝不由擰眉,“詩涵郡主這是什么眼神,如今難道不是你有求于我家姑娘?”
聞言,莊詩涵更惱了,咬著牙問:“宋言汐,你怎么什么都告訴這丫頭?”
宋言汐不答反問:“怎么,詩涵郡主身邊難道沒有一個信得過的人?”
被戳中痛處,莊詩涵臉色更難看了,硬著頭皮道:“怎么可能沒有,我只是懶得帶他們出來罷了。”
宋言汐淺笑道:“想來也是,詩涵郡主能力出眾,身邊自然不乏能人異士。”
“你諷刺我?”
“沒有,實話實話罷了。”
是不是實話實說,她能聽不出來?
看著宋言汐的笑臉,莊詩涵心中嘔的要死,恨不得沖上前將其撕爛。
可理智告訴她,她不能。
至少在聞祁離開京城之前,她要跟宋言汐維持好關系,給外人一個她們早已化干戈為玉帛的假象。
即便不愿承認,如今的宋言汐在外代表的便是墨錦川。
光是沖著這一點,聞祁也不敢輕舉妄動。
深吸一口氣,莊詩涵扯出一抹笑道:“不說那些不開心的,嘗嘗我的手藝。”
她伸手去拿筷子,就聽竹枝提醒道:“王爺還未到,請詩涵郡主再等等。”
莊詩涵的動作僵在原地,不耐煩道:“你們的破規矩真多,不就是吃個飯嗎,哪有那么多講究。”
話說完又覺得這話太有歧義,看向宋言汐問:“嫁到錦王府做王妃,往后多的是規矩,你受得了嗎?”
聽得出她很真誠,宋言汐同樣真誠道:“王爺挺平易近人的,也沒那么多規矩,想來婚后約束不算很多。
倒是詩涵郡主,你性子灑脫,婚后怕是不習慣在將軍府的生活。”
莊詩涵一聽便笑了,眼神古怪道:“一個將軍府而已,規矩還能大過王府去?”
宋言汐猜到她不會信,只微微一笑不再多言。
她越是如此,莊詩涵心頭越是打鼓。
猶豫半晌,她還是忍不住問:“你當初嫁到林家做媳婦時,府上的規矩當真那么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