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日的功夫,她二人便成了無話不說的好友。
如今細細想想,莊詩涵只覺得這件事情處處透露著不對。
她聽林庭風說過,邊軍找到青柏酒樓時,聞祁已經帶著十多個護衛離開。
而她同他都一起時,只見到兩三個小跟班。
就連她被他殺人嚇到那一次,出來的也并非全部的侍衛。
所以,從頭到尾都是他在騙她。
會不會從一開始,這就是個騙局?
莊詩涵目光死死地盯著聞祁,冷聲問:“當初你中的毒,究竟是怎么來的?”
聞言,聞祁眼底的失望瞬間一掃而光。
他扯了扯唇角道:“這便被你發現了,真是無趣。”
“真的是你?”莊詩涵心頭強壓下去的火氣,一瞬間盡數冒了出來。
她這個人,最討厭的便是欺騙。
像是猜到了她的想法,聞祁涼涼問:“那你呢,又何曾對孤說過半句實話?”
無論是姓名,籍貫,還是有無婚配。
他從她的嘴里,沒有聽到過一句實話。
否則,他也不可能苦苦尋找了那么久,卻連她的影子都沒有碰到。
既然都是欺騙,又何必執著于到底是誰先騙了誰?
話是這么說沒錯,可莊詩涵盯著聞祁帶著淺淺笑意的雙眼,不由恨得牙癢。
她咬牙問:“說吧,你什么時候盯上我的?”
聞祁單手撐著下巴,若有所思道:“算起來,挺久了。”
莊詩涵:“有多久。”
聞祁:“你到邊城的第一日。”
莊詩涵陡然沉了臉色,低罵道:“嘴里果然沒有一句實話。”
聞祁無奈道:“孤說的每一句,都是實話?”
“也包括你經商被騙?”
“是啊。”
“聞祁,你當我是三歲小孩不成?”
“孤從未如此想過。”
“你!”
莊詩涵越想越氣,又怕外頭聽到什么動靜,只能壓低聲音道:“你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
聞祁也不惱,只看著她幽幽問:“你當真覺得,那隊商人也是孤的人?”
“難道不是嗎?”
“自然不是。”
他說的太過認真,莊詩涵竟有一瞬的恍惚。
會不會,在此事上他真是受害者?
時間過去太久,當時的具體細節她已經不太記得。
可聞祁那是為了救她,險些被那人砍傷的事,她還記得。
若非她反應快,一腳踹在那人的下三路,那一刀肯定要結結實實地劈在他身上。
試問,哪個梁國細作敢如此對自家主子?
想明白這些,莊詩涵的臉色稍稍緩和,聲音卻依舊冰冷,“事情都已經過去了,真相如何,不重要。
太子殿下只需告訴我,你此次來大安,究竟想做什么。”
聞祁眉梢微挑,“怎么,錦王和永安郡主沒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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