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醫不由擰眉:“貴妃娘娘莫不是在懷疑老夫的醫術?”
“自然不是。”玉貴妃臉色更沉,咬了咬牙道:“只是你們即便說破天去,錦王胳膊脫臼一時也與本宮并無關系。”
王太醫聽得臉更黑了。
她這話,不還是在質疑他醫術不精?
他在這宮中好歹也當了半輩子太醫,不至于連這么點傷都看走眼。
錦王殿下的胳膊,分明是撞擊硬物后不慎脫臼,怎么可能是他自己弄的,
誰會蠢到,將自己的肩膀往硬東西上撞?
錦王殿下又不是傻子。
見王太醫連句話都不愿說,玉貴妃更氣了,忍不住罵道:“凌軒的傷你們一個個的束手無策,如今這么點小傷,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來。
本宮真不知,陛下養你們這些吃干飯的有什么用。”
王太醫氣的胡子顫了顫,生氣問:“貴妃娘娘口中吃干飯的人,可是在說老夫?”
玉貴妃不屑一笑,“本宮說誰,誰心中清楚。”
王太醫一把年紀,哪里受得了這個氣。
他頓時只覺得一陣血氣上涌,險些沒兩眼一黑暈過去。
身為太醫院院判,他這么多年操勞著,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沒想到臨老了,反倒被人說成是吃干飯的。
他越想越氣,哆嗦著手指道:“陛下,老夫要見陛下!”
德海忙上前扶住他,低聲勸道:“王太醫消消氣,貴妃娘娘就是這個脾氣,向來是嘴硬心軟,對事不對人。”
王太醫一聽,頓時更氣了。
他這么些年兢兢業業,向來不曾得罪過誰,有什么好值得她不滿的。
難道就因為,以他的醫術,無法讓寧王殿下的傷痊愈?
可他當日傷在心脈,若非他們幾個使出畢生絕學,再配合奚太醫的還魂湯,他如今墳頭的草怕是都有半人高了。
當時的情形,可以說是人已經半只腳踏進閻王殿,被他們合力硬拉回來的。
他自問,在此事上絕沒有半點對不住他們母子的地方。
所以她的這套說辭,他不接受!
王太醫喘著粗氣,怒聲道:“老夫行事光明磊落,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貴妃娘娘有話盡管直說,用不著拐彎抹角的,自己心中憋著不說,別人聽著也不痛快。”
有關墨凌軒一事玉貴妃心中本就不痛快,如今聽著王太醫咄咄逼人的話,更是覺得心煩異常。
尤其是當她無意間,與墨錦川漠然的雙眸對上時,她更覺得心口一陣火氣控制不住的網上竄。
憑什么他當時傷的那么重,人都成半個廢人了還能被醫治好,重新站起來。
而她的兒子,卻只能那樣病病歪歪的活著,不僅沒辦法再像從前那般騎馬射箭,就連書坐久了身體都受不住。
憑什么,要讓她的寶貝兒子遭受這些?
明明該承受這一切的,該是墨錦川這個罪魁禍首!
玉貴妃心中暗恨,咬了咬牙道:“本宮無意針對任何人,也包括錦王。
只是這并不代表,有人可以隨意往本宮的頭上扣屎盆子。”
她看向德海,沉了臉道:“外頭這么大的東礦,想來陛下也醒了。
與其在這里爭論不休,不若到他面前一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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