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嚇了一跳,罵了句“有病吧”,轉身趕緊走了。
擠在前頭的百姓看他狀況不對,也紛紛往后退了幾步,七嘴八舌的勸言卿和沈輕云回去。
跟這種人爭,能爭出什么好歹來?
萬一突然發了瘋,不小心傷了人可怎么好。
傷人?言卿并不覺得宋懷恩有這個膽量。
他若真有,剛剛便打傷門衛沖進去,而不是等到耐心耗盡,還妄想著在這里跟她打感情牌。
換做十年前的他,可能還有那么一點血性,算是個男人。
可如今,宋懷恩就像是被扔在地上的一塊爛肉,有人經過聞見其散發的惡臭,都恨不得退避三舍。
更有甚者順帶踢一腳,也是有可能的。
沈輕云卻不這么想。
她巴不得宋懷恩被逼得走投無路,氣急敗壞要對她們動粗。
因為這樣,她就有更為正大光明的理由,便是將他打個半死到了名堂之上也有理可辨。
而現在,她只能以他硬闖民宅為由抽那么一下,畢竟有太多雙眼睛看著他站在門外,她也不好公報私仇的那么明顯。
好歹,她也是未來錦王妃的舅母,總不好傳揚出去給她家汐兒臉上抹黑。
宋懷恩費力地抬頭,看向站在臺階之上的言卿,面帶苦笑問:“卿兒,你我夫妻一場,看到我如今狼狽的模樣,你可覺得痛快?”
言卿眼神冷漠道:“不曾。”
聞言,宋懷恩眼底不免閃過一絲竊喜。
她沒因他如今的處境感到暢快,是否說明,她的心中早已對他沒了怨恨。
要真是如此,照著她從前的性子,定然會看在他們恩愛過一場的份上心軟。
這女人吶,只要開始心軟,一切就盡在掌握了。
宋懷恩扯了扯唇角,揚起一個自認為溫柔的笑,輕聲道:“言卿,咱們自家人的事,關起門來慢慢說。
沒必要站在大門口,平白讓人看了笑話去。”
言卿淺淺勾唇,笑著問:“原來你也知曉自己是個笑話?”
話落,她當即沉了臉,“再不滾,別怪底下的人棍棒不長眼。”
宋懷恩被她冷厲的眼神嚇了一跳,回過神來頓時有些惱怒。
他壓低聲音,提醒道:“言汐馬上要成婚,旭柏眼看也要到相看人家的時候。
你即便自己不在乎名聲,也該為兩個孩子想想。”
見言卿不說話,宋懷恩還以為她是有所顧忌,態度不免強硬了許多。
他沉著臉道:“趕緊讓人將這群刁民攆走,吵吵嚷嚷的,成何體統。”
沈輕云挽著袖子要動手,卻被言卿攔住。
她實在是想聽聽,這張臭氣熏人的嘴里,還能說出什么屎一樣的話來。
見她竟然護著自己,宋懷恩的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揚,板著一張臉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先進去吧。”
言卿:“不必了,就在這里說。
你若是不想說,便滾。”
宋懷恩擰眉,余光瞥見沈輕云揚起的鞭子,只得將到嘴邊的不滿咽了回去。
他咬咬牙,沉聲道:“岳父素來與神醫谷的谷主交好,勞煩他老人家去一封信,請谷主來京中走一趟。”
沈輕云一聽便樂了,好笑問:“你以為你算個什么東西,神醫谷的谷主也是你想見便能見的?”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