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懷恩喘著粗氣,從齒縫里擠出一句,“毒婦!”
蓮娘聽得不厭其煩,隨手將帕子塞到了他的嘴里,笑意盈盈道:“侯爺如今的身體,宜靜養,還說少說兩句的好。”
想到什么,她面上的笑不由真誠了幾分。
只是說出口的話,卻讓宋懷恩恨不得直接撕碎了她。
她撫摸著小腹,滿眼感激道:“妾身還要多謝侯爺慷慨,病的如此是時候,也算是成全了我與六郎。”
宋懷恩瞪圓了一雙眼,眼底一片猩紅。
這個賤人,他要殺了她!
蓮娘彎了眉眼,好心解釋道:“不瞞侯爺,妾身原本只想著隨六郎離開,找個無人認識的地方過幾年平凡的日子。
可侯爺方才一頓罵,簡直是令妾身如醍醐灌頂般。”
她頓了頓,含著笑的眼神逐漸變冷,“只要你還活在這個世上一日,就絕不可能放過我們。
與其以后躲躲藏藏,過提心吊膽的日子,倒不如心狠些,永絕后患。”
宋懷恩:“唔……”
這個賤人是什么意思,她難道敢對他動手?
他可是堂堂侯爺,有爵位在身,一旦出事宮中必然會有人來核查死因。
她若敢動他,就只有死路一條!
怕蓮娘不知那些規矩,宋懷恩忙沖著她眨眨眼,示意她讓自己說句話。
二人好歹同床共枕二十年,他不信,她真的心狠至此。
與他的眼神對上,蓮娘輕笑道:“侯爺別擔心,妾身不會將你怎么樣。”
她輕撫著小腹,幽幽道:“你可是孩子的父親,自然要好好活著。”
“唔唔!”宋懷恩怒擊,脖子上青筋暴起。
這個賤人,背著他在外偷人還不算,竟還想讓他認下這個野種。
她做夢!
余光瞥見被子底下的起伏,蓮娘眼神驟然變冷,一把抓起旁邊的燭臺狠狠砸了下去。
只聽得“咔嚓”一聲脆響,是手骨斷了。
劇痛襲來,宋懷恩翻著白眼險些疼暈過去。
他死死咬著嘴里的帕子,滿眼猩紅地盯著蓮娘,企圖從她的臉上看到哪怕一絲不忍。
可她的臉上,卻盡是暢快之色。
似乎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很久很久。
宋懷恩疼的呼吸加促,只覺得眼前的視線逐漸模糊。
徹底昏過去之前,他聽到蓮娘吩咐道:“侯爺說了,他身邊有我一人伺候即可。
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進來伺候。”
言家后院。
聽到竹枝說侯府傳來喜訊時,言卿表情一瞬變得微妙。
她與沈輕云對視一眼,道:“真看不出,那個蓮娘還有這般大的膽子。”
沈輕云冷哼一聲,“她若是膽小,當初也不敢騎在侯府的頭上拉屎。”
竹枝在一旁都聽迷糊了,忍不住問:“姑奶奶,大夫人,奴婢怎么聽不明白你們在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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