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云挑眉,好笑問:“如何使不得?”
知曉以自己的身份,主子決定了的事只能聽不能反駁,可竹枝還是忍不住。
尤其是一想到,從前宋懷恩是那么對言卿母子幾人,她不由紅了眼眶。
眼見人要被她逗哭,沈輕云趕忙道:“莫哭莫哭,我與卿卿不過是說笑兩句,瞧你這丫頭還當真了。
宋懷恩從前那般待卿卿娘幾個,我沖去侯府撕了他的心都有了,哪還會上趕著給他送什么禮?”
見竹枝滿眼不解,她輕嘆一聲,看向言卿道:“現在的孩子,就是單純,哪像咱們那時候。”
她轉過頭,沖著竹枝笑了笑道:“小丫頭,夫人我呀,今日再教你一招。
這送禮,那可是大有講究。”
“你說誰有孕了?”墨映雪險些被嘴里的橘子給嗆死。
她眨眨眼,伸手又掐了自己一把,滿眼都是難以置信。
這件事對她的沖擊,不亞于麗娘娘年前剛為她添了個九弟,她一時間實在是不能接受。
父皇雖已近不惑,可他是一國之君啊,身邊不知道有多少個太醫圍著,平日里不知吃了多少天材地寶用來調養身體。
即便如此,這三年后宮里也只有麗娘娘有福氣,為父皇生下了一兒一女。
他宋懷恩憑什么?
民間不是都說,他的身子早就不行了,那個外室這么多年不知找了多少偏方,肚子始終沒再有動靜。
眼看著馬上要做外祖母的人了,說懷就懷上了?
話本子里都不敢這么寫。
宋言汐倒了杯水遞到墨映雪手邊,請拍著她的后背道:“公主當心。”
墨映雪含糊應聲,借著她的手喝了半杯水,這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她心有余悸道:“嚇死本宮了。”
只差一點,她的一世英名就毀在這一瓣橘子上了。
抬手輕撫著胸口,墨映雪有些后怕道:“五嫂,我剛剛差點以為自己要去見皇爺爺了。”
一旁的香蘭白了臉,趕忙跪下請罪道:“奴婢該死,驚嚇到了公主,還請公主責罰。”
墨映雪一怔,隨即氣笑了,“你跪下做什么,本宮又不是被你嚇的。”
想到什么,她面上多了唏噓,“看不出來,他一把年紀了身體還挺好。”
意識到自己說這些或許不太妥當,墨映雪輕咳了一聲問:“這些話,是母后讓你來告訴五嫂的?”
香蘭忙搖頭,“回公主的話,奴婢是自作主張來尋您和郡主的。”
她說著,面上多了遲疑。
墨映雪直接道:“你盡管開口,今日的話傳不到母后的耳朵里。”
話雖如此,香蘭仍有些顧慮。
她抬頭看了眼宋言汐,又趕忙移開視線。
這可急壞了墨映雪,催促道:“你快說呀,支支吾吾的是存心要急死本宮?”
香蘭哪里有這個膽量,生怕給她氣出個什么好歹,趕忙道:“公主先別急,讓奴婢想想該如何開口。”
墨映雪氣笑了,端起桌上的杯子猛灌兩口。
香蘭在皇后跟前伺候了幾年,對她的脾氣很是了解,不敢耽擱太多。
她斟酌片刻,深吸一口氣道:“公主,郡主,此事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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