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宋言汐面帶淺笑道:“我稍后還要為陛下煎藥,不太方便帶她在身邊,勞煩姑娘跑一趟。
待我手頭的事情忙完,再親自去鳳儀宮接她。”
香蘭頓時一臉受寵若驚道:“郡主言重了,您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底下人一聲即可。”
墨映雪也道:“五嫂不必放在心上,母后最是喜歡小嬌嬌,便是留她在鳳儀宮里住個三五日也無妨。”
她說著,燦爛一笑道:“五嫂如今的重中之重,就是好好照顧父皇。
雖說風寒不是什么要緊的病癥,可父皇畢竟上了些年紀,還是得好好養一陣才行。”
望著她純粹的笑眼,宋言汐心情不免復雜。
倘若有一天,她發現了事情的真相,會不會怪她一直瞞著她?
到時,她又該如何為自己辯解?
可她昨日已經答應了陛下,絕不會將他如今真實的身體狀況告知他人。
哪怕這個人,是他的親生女兒。
察覺到宋言汐臉色不太對,墨映雪小聲問:“五嫂,你是不是不太高興?”
沒等她開口,就聽她有些生氣道:“像他那樣的人,根本就配不上五嫂這么好的女兒。
我都聽母后說了,那就是個混賬東西!”
或許是覺得這個詞,用的不是很恰當,她咬了咬下唇又道:“我讀的書少,不知道怎么罵,反正他不是個好人。”
宋言汐被她咬牙切齒的模樣逗笑,順著她的話道:“公主說得對,永川候確實不是個好人。”
無論是為人子,還是為人父,亦或是做人的丈夫。
這三個角色,他沒有一個稱得上是稱職。
甚至對于宋寶珠姐弟而言,他這個只會縱容的父親,也是失敗的。
是他親手,將他引以為傲的一雙兒女推向萬劫不復的深淵。
墨映雪撅著嘴,有些不高興道:“五嫂總是將我當孩子哄,我今年都十四了。”
她輕哼一聲,別過臉去,“你再這樣,我可就不理你了。”
嘴上雖然這么說,小手卻拉得緊緊的,沒有半點要放開的意思。
宋言汐忍著笑道:“公主教訓的是,臣女記下了。”
墨映雪立即轉過頭,著急道:“我才沒有教訓五嫂,那是提醒,是提醒!”
她一邊說,一邊看向門口道:“不許找五哥告狀!”
屋外響起一陣沙沙聲,不知是樹葉被風吹動,還是些什么別的動靜。
警告完墨映雪仍不放心,拉著宋言汐的胳膊輕晃,撒嬌道:“五嫂,待會兒五哥萬一要罵我,你可要幫我。”
宋言汐失笑,安撫道:“公主放心,王爺是講道理的,不會無緣無故罵人的。”
墨映雪頭搖的好似撥浪鼓,分明是不信。
見她如此怕,宋言汐實在是好奇,忍不住問道:“公主為何這般害怕王爺罵你?”
“這……”墨映雪皺著眉頭,半天才憋出一句,“五哥太兇了,我害怕。”
她說著,警告般瞪了眼香蘭,顯然是害怕她將自己的小秘密抖摟出來。
怕宋言汐再問什么,墨映雪趕忙道:“五嫂,你不是要給父皇煎藥嘛,我陪你一起去。”
宋言汐正要答應,就見一個宮女神色匆匆進來,“公主,郡主,麗妃娘娘往這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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