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人。”
將軍府。
聽著黃豐打探來的消息,莊詩涵實在是忍不住,輕笑出聲。
對上林庭風的冷眼,她攤了攤手道:“又不是我慫恿她將人都得罪了的,你瞪我有什么用?”
她說著更覺好笑,陰陽怪氣問:“你既然這么心心念念,放不下她,那日在郡主府外怎么不跟錦王硬剛到底?”
莊詩涵輕嘖一聲,上下打量了林庭風一眼。
那眼底的嫌棄,沒有半點要掩飾的意思。
從中,更看不到一絲溫情。
若非臉仍舊是那張臉,林庭風甚至都要懷疑,眼前之人究竟還是不是那個,曾發愿要與他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女子。
不過短短半年,她已然變成了他不認識的模樣。
莊詩涵挑眉,好笑問:“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失望,痛苦,還是覺得后悔?”
聽她說的輕飄飄,林庭風竟連反駁的念頭都沒有,閉了閉眼道:“下去吧,探到什么隨時來報。”
黃豐恭敬應聲,轉身要走卻只聽莊詩涵冷聲道:“給我站住!”
見他并未停下腳步,她冷笑一聲道:“黃豐,你可別忘了,當初將你帶回去的人是他不錯,可救了你命的人卻是我。”
他的救命之恩,她至少占一半功勞。
黃豐頭也不回道:“身為邊軍中的軍醫,此事乃是郡主分內之責。”
被他一句分內之責噎的答不上話,待莊詩涵回過神來,眼前哪還有他的身影?
她一抬手,將桌上茶杯掃落在地,怒聲質問:“林庭風,這就是你帶出來的兵?”
林庭風神色冷淡道:“他說的并無錯處。”
不等莊詩涵反駁,他又道:“宋言汐在鳴翠山營救我等一事,亦是分內之責,你用不著非要同她比個高低。”
“我何時同她比了?”
對上林庭風涼薄的眼神,莊詩涵不由冷笑,“她一個常年困于內宅,剛從火坑里爬出來,便迫不及待嫁人改命的無知婦人,我同她有什么好比的?”
她嘴上說的不在意,可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只能證明一件事。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訴別人,她與宋言汐一個天一個地。
可在林庭風這里,她注定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他還沒開口,她已經猜到她想說什么,涼涼道:“你若真不甘心,大可鬧到陛下面前,讓錦王將她讓給你。
說不準,陛下會成全你的癡心一片。”
林庭風眼底多了嫌惡,冷聲問:“除了這些,你還能不能說些別的?”
莊詩涵譏諷一笑,“我倒是想說,也得有人愿意聽才是。”
她這次過來,本就是來向他分享喜悅的。
蜀莊重新開張這幾日,生意可謂是爆滿,門外等座的客人恨不得排出半條街去。
尤其是往日里,那些自詡瞧不上她的夫人貴女,聽說錦王和宋言汐來給她捧場,一個個的沒等開門就讓府內下人來排隊。
蜀莊的賬目上,每日里光是現銀進項,都有萬兩之多。
照這樣的進度下去,不出半月,她就可以考慮在附近的幾座城鎮開分店。
這也是她當初建立蜀莊的初衷。
她莊詩涵做生意,要么就不做,要么就要做到整個大安獨此一份。
可這么振奮人心的消息,林庭風聽了也只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恭喜,表情甚至還不如路邊向她討賞的乞丐真誠。
莊詩涵壓不住心底的火氣,霍然起身道:“你若再這么一天要死不活的樣子,這個婚,不成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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