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并不覺得,自己配得上他如此死心塌地,且不求回報的好。
被她盯得渾身不自在,墨錦川輕咳一聲問:“汐兒為何這般看著我,可是我臉上有什么臟東西?”
宋言汐搖搖頭,扯出一抹笑道:“今日在陛下面前,有勞王爺為我說話。”
墨錦川不由擰眉,不悅道:“你是我未過門的妻,我若是不袒護你,那才是天理難容。”
他說的認真,就好似這世上負心薄幸的人,就活該遭天雷劈一樣。
宋言汐一時心情復雜,不知該說什么好。
看出她有心事,墨錦川幽幽道:“我倒是想做那薄情寡義之人,可有前車之鑒在,總該顧慮些才是。”
聽他提到宋懷恩,宋言汐臉色不免沉了沉。
他在言家門外被雷劈中一事,雖萬分解氣,卻也一躍成為了大安百姓茶余飯后的談資。
說起的人多了,難免有人對當年的往事感興趣。
即便宋懷恩拋妻棄女,氣死一雙父母是事實。
可經由一些人的嘴里說出來,卻全然變了味道。
負心薄幸的宋懷恩,成了為了不辜負心愛的表妹,不惜與家族甚至權勢對抗的英雄。
用他們的話來說。
宋懷恩能有什么錯?
他不過是,勇于追求自己的真愛,不愿意就這么稀里糊涂的度過一生。
而受他蒙騙,明明丈夫活著卻像是守寡一般的言卿,則成了非要占著侯夫人之位的不知趣之人。
當真是,好一招顛倒黑白!
若非是宣德帝如今的身體離不得人,宋言汐非要出宮去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才能昧著良心說出這種話來。
這不叫站著說話不腰疼,而是單純的惡。
他們只管自己一張嘴說了痛快,絲毫不顧這些言語流傳出去,會對她造成怎樣的傷害。
或許他們知道,只是不在乎罷了。
畢竟,刀子不割到自己身上,便不會覺得疼。
想著暗三遞來的消息,墨錦川這個做主子的必然知情,宋言汐直截了當道:“王爺,我有一事要拜托你。”
見他擰眉,她便知自己太過見外,斟酌了片刻開口道:“王爺,幫我個忙。”
墨錦川眉眼舒展,唇角勾起一抹笑道:“比起敬稱,我更喜歡你喚我名字。”
對上他那雙仿佛能蠱惑人心的眸子,宋言汐咬了咬舌尖道:“改日再說。”
“夫人,這是言家那頭派人送來的銀票,說是……”
看著吞吞吐吐的錢婆子,蓮娘擰眉問:“說什么了?”
她接過銀票,看著上頭寫著一千兩,頓時眉開眼笑。
“言家不愧是京中第一首富,這出手呀,就是大方。”
蓮娘說著,趕忙將銀票折好,放進了自己貼身佩戴的荷包里。
等到抬起頭來,才發現錢婆子眼神復雜地看著她,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蓮娘不由沉了臉,不悅道:“嬤嬤,你跟在我身邊也這么多年了,應該知曉我的脾氣。
要是實在不想說,就別說了。”
錢婆子擦了下額上的汗,趕忙道:“夫人息怒,不是老奴非要跟您賣關子,實在是那言家傳的話太難聽。
老奴就是學舌,都覺得張不開那個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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