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聽的驚了,“還要再置辦些?”
沈輕云毫不猶豫地點點頭,道:“言汐可是他們這一輩里唯一的姑娘,嫁妝自然不能馬虎。
從前給的不算多,那是因為她嫁的是將軍府,身份配不上那么高的規格,怕惹人殷紅。
眼下她要嫁的可是堂堂錦王,若是拿得少了,往后可是要被人笑話的。”
言卿:“話是這么說不錯,可是……”
沈輕云打斷她,“沒什么好可是的,這也是爹和娘的意思。
你若是有意見,自個兒去尋他們說。”
言卿:“……”
就她爹娘那脾氣,個個都是說一不二的。
若真是他們的意思,即便是陛下親自著人來勸,怕也很難得到一個滿意的答復。
是,陛下這么多年一直厚待言家。
可前提是,他們一直安安分分,從未在外拿過往功勛說過事。
老爺子也更不曾,以陛下的救命恩人自居,這才沒給那些有心之人攻訐的機會。
汐兒大婚本是喜事,可若是因為此事落人話柄,實在是不值得。
聽著言卿的顧慮,沈輕云眼神有些怪異問:“卿卿,你今日出門,就沒聽說些什么?”
言卿不答反問:“嫂嫂,我該聽說些什么?”
沈輕云一聽便笑了,轉頭看向一旁竹枝道:“枝丫頭,你同你家姑奶奶說,讓我歇口氣。”
竹枝恭敬應聲,斟酌道:“姑奶奶,奴婢也是聽人閑談幾句,真假不得而知。”
言卿:“你只管說,無論真假我都不怪你。”
竹枝點點頭,清了清嗓子道:“奴婢聽人說,王爺早早就著人開始準備聘禮。
眼瞅著,都快堆滿兩庫房了。”
“兩庫房?”言卿低喃,“這得是裝了多少東西。”
想到什么,她輕嘆一聲道:“我先前還說王爺行事穩重,又比汐兒大上幾歲,成了婚想必是個會疼人的。”
沈輕云順著她的話道:“現在又怎么了,我倒是覺得,錦王殿下挺不錯的。
先不說以后如何,光是他如今對咱們家言汐的喜歡,婚后還不得把她捧在心尖尖上,舍不得她為難半分。”
她頓了頓,又道:“你我都是當娘的,我自然明了你放心不下女兒的心。
可你別忘了,咱們也都是從姑娘家過來的,這挑夫婿哪有那么正好的,就算眼下千好萬好往后會如何誰也說不準。”
說起這些,沈輕云難免聯想到自己。
她苦澀一笑,問:“你實話告訴嫂子,你之前可有想過,我為你哥一守就是二十多年?”
言卿搖頭,坦言道:“我從未想過,讓嫂嫂為我大哥守節。”
相反的,她甚至認為沈輕云該在生下言青林之后,另選良人再嫁。
大哥為國捐軀之時,她尚且不過二八年華,正是女子一生最好的時候。
若非為情所困,即便她這些年仍是孤身一人,偌大天地間也終有她肆意瀟灑之地。
可她卻甘愿被困在這后宅之中,守著她與她大哥的唯一骨血,一撐就是二十多年。
即便她的父母不曾刁難過她,府上大權盡數交到她手中,可這些年來的孤苦,卻也無人能替。
見言卿竟紅了眼,沈輕云一時又欣慰又氣,無奈道:“瞧你,都是要做外祖母的人了,還跟個小姑娘似的。
往后可不許這樣,不然,我跟弟妹可是要笑你的。”
說話間,呂氏已經進了院,手扶著腰道:“嫂嫂和大姐姐都在呢,正好,我有事情想要請您二位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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