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錦川還在緊張如何解釋,乍一聽她這話,不由愣住。
下一瞬,可疑的紅暈爬上臉頰。
他聲音罕見的有些磕巴,“言汐,光天化日的,怕是不妥。”
“不妥?”宋言汐冷笑,“方才王爺疑心我愛慕他人時,怎么沒想過不妥?”
墨錦川:“我……”
不等他說什么,宋言汐打斷道:“嬌嬌都能明白的道理,到了王爺這兒,反倒要費上一番功夫。”
還記得小丫頭那日偷摸問她,喜不喜歡她爹時,小模樣分明透著興奮。
甚至沒等她回答,她就自問自答道:“嬌嬌真是大笨蛋,娘親怎么可能不喜歡爹爹。
肯定是喜歡,才會愿意跟爹爹成婚的。”
幾歲稚童都明白的道理,他卻不知?
也不知到底是真不知,還是故意裝出來的。
瞥見墨錦川復雜的眼神,宋言汐有些不耐問:“王爺還在等什么?”
她說著,視線緩緩向下。
總不至于要她親自動手吧?
墨錦川只覺兩頰滾燙,好不容易才從齒縫里擠出一句,“我自己來。”
骨節修長的手指緩緩搭在腰帶上,姿態僵硬不說,指尖還微微顫抖著。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被逼著,做什么傷風害俗之事。
而一旁冷眼看著的宋言汐,就是那逼迫清白人家兒郎的采花賊,還是半點不懂得憐香惜玉那種。
她忍了又忍,到底是還是沒忍住,擰眉問:“我讓王爺脫的是褲子,王爺解腰帶作甚?”
話音剛落,墨錦川的臉一瞬充血,手一抖直接將腰帶整個扯了下來。
只聽得“刺啦”一聲,上好的綢緞在他手中斷裂成兩段。
看著那并不整齊的斷口,兩人齊齊陷入了沉默。
宋言汐:“我……”
墨錦川:“我……”
兩人同時止住話頭,又異口同聲道:“還是你先說吧。”
宋言汐看了看他手中的腰帶,輕咳一聲道:“勞煩王爺將褲子脫了,我要用銀針為王爺疏通經絡,以防止日后天陰下雨時疼痛難忍。”
她說著,不由背過身去,“王爺請便。”
墨錦川滿眼懊惱,一時是解釋也不對,不解釋更不妥。
汐兒不會將他當做流氓?
即便兩人已有婚約,如此行徑亦是孟浪。
久久聽不到動作,宋言汐艱難開口,“王爺可以手疼不便?”
墨錦川回神,忙道:“我自己可以。”
方才鬧出那樣的誤會,他已經是沒臉見她,如何還能讓她為自己寬衣解帶?
他雖然臉皮厚了些,卻也不至于半點不要。
想到宋言汐方才的話,墨錦川歉意道:“汐兒,對不住,方才是我說的話不應當,你莫要放在心上。
若是不解氣,是打是罵我都任你發落。”
宋言汐涼涼道:“王爺身為鳳子龍孫,身份自是貴不可言,我哪里敢以下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