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陽長公主身為他的妹妹,不盼著他長命百歲,反倒逼著他兒子其爭儲之心。
她究竟想干什么?
難不成,她其實已經知曉了陛下身體抱恙一事。
墨錦川道:“父皇身體欠佳一事,除了貼身伺候他的德公公,以及往日為他調理身體的王太醫外,無第四人知曉。”
可華陽長公主的作為,卻不是這么回事。
宋言汐分析道:“陛下如今的身體之所以這么差,與他多年勤政息息有關,可更多的,卻是三年前那場查不出根的病。”
與其說是病,倒不如說是毒。
聽王太醫的意思,那種罕見的毒藥所帶來的脈象,與宣德帝當時的脈象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只是幾年過去,那本雜書也不知到了何處,無法論證。
墨錦川沉了臉色,道:“是藥就必然有出處,我已經差人去查,擅長研制毒物之人的下落。”
想到什么,宋言汐心念微動,“王爺或許可以讓人查一查,那時詩涵郡主在忙些什么。”
墨錦川:“查過了,當時她在忙著籌備蜀莊開業,將自己關在房中畫了好幾日的圖紙。
從時間上來看,她并無嫌疑。
再有便是,她為蜀莊造了那么久的聲勢,為的便是能得父皇賞識,不至于對父皇下手。”
宋言汐應了一聲,低喃道:“宮門外守衛森嚴,陛下平日所用的東西,更是經過層層檢查試毒。
若真是中毒,這毒難不成是從天上來的?”
話說完,宋言汐先被自己給氣笑了。
即便她能重來一次,證明這個世上有許多解釋不了的事情存在。
可要真有東西,打算對宣德帝不利,可能吹口氣就能解決。
又何必費那么多勁去下毒?
更別提,他還挺了過來,在王太醫的精心照料之下又活了三年。
可若排除了那些神鬼之談,又實在是沒辦法解釋,這本不該出現在宮中的毒藥,卻進入了宣德帝口中。
還險些,要了他的命。
墨錦川眸色越來越沉,垂在袖中的手緩緩收緊。
瞥見他的臉色,宋言汐意識到什么,輕聲安慰道:“王爺不必太放在心上,沒有證據之前,一切只不過是猜測罷了。”
華陽長公主畢竟是陛下的胞妹,二人從揭竿起義,到如今大安的繁榮昌盛,一路走來實在是不易。
想來,她也不會心狠到對自己的親兄長動手。
退一步來說,倘若那人真的是她,以陛下殺伐果斷的性子,絕不可能留這么一顆毒瘤在自己身邊。
即便不殺之而后快,也會將她流放,不會再讓她生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畢竟殺心這東西,只要起了念,就如同無形之火一般再也滅不掉。
墨錦川低低應了一聲,分明是有心事。
怕他多想,宋言汐拿起一張畫像道:“王爺對任御史之女如此了解,可是舊相識?”
什么舊相識?
墨錦川聽得一怔,隨即眼底染了笑意問:“汐兒為何有此一問,可是吃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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