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既擔了郡主之名,便該負起這份責任。”
宣德帝:“說的不錯。”
莊詩涵聞言,猛然松了一口氣。
猜不透宣德帝究竟是何心思,她不敢隨便開口,只說:“臣女一片赤膽忠心,還望陛下明查。”
回答她的,是滿屋靜默。
若不是親眼看見德海和幾個小太監還在,莊詩涵甚至要懷疑,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他們二人。
宣德帝這是什么意思?
既不說讓人去查,也沒有斥責她滿口胡言。
難道,徐嘯私底下做的那些小動作,他其實都知曉?
想法剛冒出頭,便被莊詩涵否定了。
不,這絕不可能。
宣德帝身為一國之君,錦王又是他最疼愛的孩子,無論從哪一點來看他都絕不可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大安建國才多少年?
除非他蠢到家了,才有可能允許這種動搖國祚的荒唐事發生。
更別提,被埋伏身受重傷,險些喪命的人還是他最疼愛的兒子,他怎么可能咽的下這口氣。
這說不通。
所以徐嘯若在京中真有什么依仗,這個人也絕不可能是他。
莊詩涵百思不得其解時,宣德帝同樣在想,站在徐嘯身后給予他支持的人,會是誰。
他看得出,莊家這個丫頭沒有撒謊。
即便她的本心,不像她嘴上說的那般偉大無私。
可她為了自保情急之下所說的話,卻字字句句發自肺腑,假不了。
等待的一分一秒,對于如今的莊詩涵而言都是煎熬。
可偏偏,她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生怕下一瞬,宣德帝讓她拿出實質性的證據來。
這些事情不過是她意外聽來的,書信也早已被林庭風燒毀,哪里找得到什么證據。
她唯一能確定的便是,當年設計錦王被俘一事,其中有她那個公公的手筆。
明明十幾年從未在京中露過臉,可大事小事卻也一件沒落下。
甚至,不少事都是林庭風在他的安排之下,才去做的。
就比如,當初他對宋言汐英雄救美一事。
她此前因為吃醋,問起來其中的細節,林庭風要么借口要忙,再不然便是含糊其辭。
總歸,一副不愿提及的模樣。
有時候追問的狠了,他就拿那都是過往的事情,不想提起來影響他們的感情搪塞。
他那么說,她竟然也就犯蠢的信了。
直到這次宋言汐隨軍出征,林庭風表現得越來越反常,她才意識到不對。
這不查不知道,一查才明白,她也不過是父子倆棋盤之上用來權衡利弊的一步棋。
這父子倆,每月光是用來寫信所用的信紙,都夠養活幾家書齋了!
當真是好手段。
就在莊詩涵恨得牙癢,已經開始從林忠全往上數罵林家祖宗十八代時,宣德帝忽然開了口。
他沉聲道:“徐嘯病故一事,你可知曉?”
莊詩涵一怔,旋即脫口而出道:“這絕不可能!”
她抬頭對上宣德帝審視的雙眸,篤定道:“他絕不可能死于病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