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關先太子遇刺,還有說他有個遺腹子流落民間的事,你就當沒聽過就行。”
掌柜的都糊涂了,撓了撓頭問:“媳婦,你說的這都是啥時候的事?”
話音剛落,后廚便再沒了聲響。
宋言汐知曉,掌柜夫人這是故意說給他們聽的。
至于為什么突然不說了?
但凡再讓掌柜的多說半句,非得露餡不可。
不過有一點,掌柜的確實沒說錯。
他家夫人的手藝,堪稱一絕。
湯鮮味美,絲毫不輸聚味齋的大廚。
就是不知道,他們夫妻二人,舍不舍得自家的小店。
意料之中,掌柜夫人拒絕了。
她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真情實意道:“這做人,不能太貪心。
有多大的能耐,就干多大的攤子。
就像是那拉磨的毛驢,你讓它磨個豆子米面啥的還行,真要讓它跟那千里馬放一起。
那都不用比,光是氣都能把驢給活活氣死。”
掌柜的也附和道:“郡主的好意,我們夫妻心領了。
就像我媳婦說的這樣,人有多大能耐攬多大事,這么個小鋪子夠養活一家子吃喝,我就很滿足了。”
他說著,雙手緊張的在罩衣上搓了搓,有些忐忑道:“說起來,我還真有一件事有求于王爺。”
墨錦川道:“掌柜的但說無妨。”
掌柜夫人還想攔著,就聽他道:“我想向王爺求一幅字。”
他頓了頓,又道:“如果郡主也能在上面提兩個字,就更好了。”
聽他把話說完,屋內的氛圍難免有些微妙。
掌柜夫人張了張嘴,表情那叫一個一言難盡。
鬧了半天,他就是想求錦王殿下一副墨寶?
看他方才那架勢,她還以為,他是要拼著這條命為誰伸冤呢。
那一瞬間,掌柜夫人的腦海中,略過許許多多親友的身影,就差腿一軟給王爺和郡主磕一個。
然后再痛哭流涕認錯,說孩子她爹生下來就不聰明,讓他們二位大人有大量千萬別同他一般計較。
見掌柜的點頭,掌柜夫人頓時氣笑了,“行啊,長本事了,都想著借著錦王殿下的威名唬人了。”
對此,掌柜的有不同見解。
他皺著眉頭,認真糾正道:“我說的都是大實話,怎么能叫唬人了。”
掌柜的轉頭看向墨錦川,問:“王爺,你說句公道話,我媳婦做的餛飩是不是天下第一好?”
“說大話你也不怕閃了舌頭。”掌柜夫人瞪了他一眼。
她賠著笑,道:“他這人就這樣,王爺和郡主千萬別跟他一般計較。”
“媳婦,我……”
掌柜夫人一個眼神,后者果斷閉嘴,眼睛里也看不到一絲一毫的不服氣。
他雖然沒說,可那態度卻分明告訴墨錦川,有什么聽我夫人的就行。
至于字不字的,不要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