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緊了扇骨,滿眼激動道:“像這種不世之材,嫉妒他的人太多,明里暗里都是刀槍棍棒。
什么狗屁的兄弟手足,父子情深,都盼著他趕緊去死!”
話音落地,周遭一陣寂靜。
緊接著,有人忍不住小聲啜泣。
更有甚至,在憤怒的指責天道不公,帶走了不該帶走的人。
說書先生亦是熱淚盈眶,抹了把眼淚道:“他本該長命百歲,卻因為太過出色耀眼,反而成了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如今,就連他唯一留下的骨血,也為那些人所不容。
倘若這個孩子出事,那他在這個世上,便再沒有任何痕跡留下。”
一番話聽得茶館里的百姓,熱血沸騰。
有人迫不及待問:“先生可知曉,那孩子如今身在何處?”
說書先生輕輕搖頭,閉上眼睛無比痛心道:“那孩子前些時日遭遇了刺殺,怕是,已經兇多吉少了。”
“什么?”眾人臉色皆是一變。
與宋言汐鄰桌的婦人,更是直接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問身旁的丈夫,“你說說,那些人怎么就那么狠的心。
害死他還不夠,連一個無辜的孩子都不放過。”
丈夫怒聲道:“連手足兄弟都容不下,簡直就是畜生!”
說書先生聞言,順著他的話道:“他千不該萬不該,生在那權利旋渦之中,卻還秉持著君子行徑,不爭不搶。
他想的是血脈親情,別人想的卻是,如何置他于死地。”
“誰,究竟是誰這么狠的心?”
“老夫不能說。”
“你這人怎么回事,話說一半,是要活活急死人?”
說書先生搖搖頭,臉色難看道:“那個人的名字,我不能提。”
話音剛落,就聽得二樓那個包廂里有人問:“你是不能提,還是不敢提?”
此話一出,茶樓里的百姓頓時議論紛紛。
有人不解道:“先生連這種掉腦袋的話都敢說,還有什么話,是他不敢說的。”
說書先生不由白了臉,環顧四周,嘆了一聲道:“不瞞諸位,在下確實是不敢說。”
聽到他真是因為不敢,人群中又一陣唏噓。
二樓包廂里,那個聲音咄咄逼人道:“你口口聲聲為他不公,卻明知害他冤死的兇手是誰選擇三緘其口。
如此行徑,與戕害他的人又有何區別?”
指責的話一出,茶樓里的百姓也跟著罵了起來。
有人情緒一激動,脫口而出道:“太子殿下要是泉下有靈,也肯定不會放過你這個幫兇!”
面對百姓的群起攻之,說書先生的臉色更難看了。
他一咬牙,像是豁出去般高喊道:“大家都別問了,那個人,我就算是說了,你們也不會相信的。”
茶樓里的謾罵聲漸漸停了下來。
有人小聲嘀咕道:“說書的嘴里的人究竟是誰啊,他該不會是在故弄玄虛吧。”
“不好說,你沒聽他剛剛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保不齊真有這事。”
“你們也不看看那是什么地方,為了一兩銀子打破頭的都有,更別提是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
“還真別說,前幾朝父子相殘手足相殺的事,那可多了去了。”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時,二樓包廂里再次響起那個人的聲音,“你所說之人,可是在家中行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