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
林庭風聽著莊詩涵的話,擰眉問:“依你的意思,這些人是收了言家的銀子,故意拿兩個孩子下手給你下馬威的?”
莊詩涵不答反問:“難道不是嗎?”
想到劉狗蛋的傷勢,她生氣道:“那些亡命之徒連孩子都不放過,他們被送回國公府時,出的氣都沒進的氣多。
再晚一點,就算是大羅神仙降世也難救。”
他們兩個傷的如此重,是林庭風沒想到的。
但他卻并不認同,莊詩涵的猜測。
“宋言汐聰慧,言家那位大夫人也不是個蠢的,他們即便想要教訓李壯,也不至于急在這一時。”
知曉莊詩涵定然不服,林庭風反問道:“詩涵,若你是她,會在剛把人送出府的當夜動手
即便動手,想來也不會選在距離自家不遠的小巷中,豈不是徒增麻煩。”
莊詩涵冷笑,“我又不是她,如何會知道。”
聽出她話里的醋意,林庭風輕嘆一聲道:“詩涵,我與宋言汐早已是過去的事,你又何必耿耿于懷。”
“你說我?”莊詩涵指了指,氣笑了。
她哪里是因為他們倆的那點破事耿耿于懷,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這些天她晚上睡不著時,總會控制不住的胡思亂想。
想她在現代的過往,想她剛到這個世界上,兩眼一抹黑還鬧了不少笑話。
越是想得多,那顆平靜不下來的心就越發躁動。
莊詩涵甚至開始問自己,她為要什么對一個“受害者”有那么大的敵意,甚至不止一次想要她的命。
她們同為女人,明明是她搶走了宋言汐的丈夫,甚至還險些逼死了她。
宋言汐因此反擊,心中怨恨她,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但凡宋言汐對林庭風有那么一絲好感,莊詩涵都能說服自己,她們兩個是情敵,早晚要分出個高下來。
可人家壓根就不稀罕他。
就算意外碰上,宋言汐甚至連一個正眼都吝嗇給林庭風。
這種情況下,莊詩涵根本沒辦法繼續自欺欺人。
她只是有些戀愛腦,不是蠢到無可救藥。
對上她滿是嘲諷的雙眼,林庭風眸色沉了沉,笑意依舊溫柔,“看來是我多想了,你心性闊達,定然不會將這種事情放在心上。”
莊詩涵勉為其難點頭,看向他道:“你多心了,我還沒閑到揪著這么點屁事不放。
只是你剛剛的說法,我不贊同。”
林庭風:“那便說說你的看法。”
“我方才不是已經說過了?”莊詩涵擰眉,態度有些不耐。
她想到什么,冷聲問:“你該不會以為,我記恨宋言汐,所以故意把屎盆子扣在她的頭上吧?”
林庭風確實是這么想的。
可她從莊詩涵憤怒的眼眸中,得到了答案。
他趕在她發作前,反問道:“詩涵,難道我在你心目中,便是這么一個是非不分的人?”
莊詩涵只覺得像是被人一把掐住了脖子,憋的要死,卻偏偏又反駁不得。
她強壓下怒火,解釋道:“蜀莊重新開業之后,遭了幾次賊,底下的人一直沒找到什么線索。”
林庭風有些意外,“遭了賊?可有報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