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整夜,就算肚子里有再多的東西,也該倒的差不多了。
墨錦川點點頭道:“他們兄弟來自一個江湖組織,平日里多接一些懸賞或是暗殺的單子過活。
這次進京,是接了一個行刺的單子,賞銀萬兩黃金。”
“萬兩?”宋言汐不免感嘆,“買兇之人倒是大手筆,我與王爺一分為二還有五千兩。”
如今這世道,別說是五千兩黃金,為五兩銀子取人性命的也不是沒有。
很明顯,她這是跟著王爺沾了光。
否則,她的小命哪里值得了五千兩黃金?
對上她帶著幾分戲謔的雙眸,墨錦川幽幽道:“一條性命一萬兩黃金。”
宋言汐暗暗心驚,“難怪他們如此不要命,只剩下了兩人,還舍不得離開京中。”
墨錦川聞言,輕咳一聲,表情有些怪異道:“他們倒是想走,只是最近城門把控的嚴,他們兄弟二人的身上的銀子也用的差不多了。”
想著他二人給鐵匠鋪子的掌柜,白干了兩個多月的事,宋言汐突然就理解了。
這兄弟倆雖然干的是臟活,可基本的江湖道義還是有的,絕不傷及無辜。
那劉狗蛋又是怎么回事?
宋言汐這么想著,忍不住問:“劉狗蛋得罪他們了?”
雖然以他們的身手,算不上是下死手,可人傷的那么嚴重,足以見動手的人多少帶著點泄憤的心思。
墨錦川搖搖頭,“他們之間并無私怨。”
宋言汐挑眉,“李壯與劉狗蛋同行,獨獨打他一個?”
墨錦川嘗了口茶水,淡淡道:“或許是看不慣劉狗蛋行事,替天行道也說不準。”
若非他說的認真,宋言汐還當他是玩笑。
鬧了半天,這兩人還是有江湖俠義的殺手?
如果他們要殺的人不是他們,她還真想見見這兩兄弟。
墨錦川喝了兩口茶,才繼續道:“他們并未見過雇主,只知道送定金過去的人,是個女人。”
放眼整個大安,有如此財力的女人屈指可數。
也如此財力,且有膽量行謀害當朝王爺之事的人,根本就用不著猜。
宋言汐問:“王爺信了?”
墨錦川不答反問:“我在汐兒眼中,是如此草率的人?”
他自顧自道:“姑姑若想要我的命,根本用不著如此大費周章。”
宋言汐順著他的話道:“以華陽長公主的聰慧,即便真的是她,也不會愚蠢到派她身邊的青雀姑娘跑這一趟。”
可兩萬兩的黃金,京中又還有誰出得起這么大的手筆?
大安雖不算窮苦的國家,可自建朝以來,陛下深感年少時的不易,一直以來都崇尚節儉。
就連當初冊封皇后,太子時,也不曾有過鋪張浪費。
那些皇子公主平日里雖然不缺吃穿,可每個月的俸祿并不算多,即便是想奢靡一把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家底。
就連備受陛下皇后疼愛,這么多年賞賜不斷的墨錦川,府中也多是些珍奇古玩或是珠寶預期,真金白銀少之又少。
即便宋言汐不問,也知道,錦王府如今拿不出兩萬兩黃金來。
難道是莊詩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