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應快,卻架不住宋言汐心眼子多。
嘴上答應的好好的,說不要去打擾小魚睡覺,結果一轉頭就“撲通”一下跳進了荷花池里撈魚去了。
言青林想也沒想,緊跟著跳下去撈小表妹。
結果就是,兩只小旱鴨子入了水,雙雙扯著嗓子喊救命。
幸好負責照顧她的嬤嬤,及時發現本該躺在床上睡覺的人不見了身影,喊著一群人跑出來找。
否則,兄妹倆那天下午就交代在荷花池了。
沈輕云難得發了很大一通火。
就像今日這樣,一只手拎著一個人的耳朵,將渾身濕透的兄妹倆從荷花池一路拎到了祠堂。
要不是老爺子那天恰好沒出門,聽到動靜趕過來救急,他倆不光是耳朵發燒,就連屁股也得跟著開花。
宋言汐現在回來起來,仍覺得耳垂陣陣發燙,不免覺得心虛。
就像小舅舅以前私下常跟他們說的,寧愿老虎頭上拔毛,也不要招惹正在發脾氣的大舅母。
畢竟老虎吃不吃人的不好說,大家也沒正經見過。
可大舅母火氣一旦上來,那是真的打。
見宋言汐不肯幫忙,言青松哭唧唧的看向言卿,“姑姑……”
言卿默默別過臉,端起一旁的茶盞輕抿一口,感嘆道:“今年的新茶炒的不錯,得讓鋪子里多留上些,汐兒大婚時用的上。”
提到大婚的事,她自顧自道:“到時候家里要擺上三天的流水席,確實得讓鋪子里把上好的頭茬給自家留著,免得要著了反倒手忙腳亂。”
沈輕云也道:“確實得早些做準備,那日吃的用的,樣樣都得要最好的。
咱家這一輩就汐兒一個閨女,她與錦王殿下的婚事,肯定要辦的風風光光的。”
想到什么,她咬了咬牙,“總之,絕不能被那個姓莊的給比下去,不然我咽不下這口氣。”
言青松氣呼呼道:“汐姐姐大婚,咱們肯定要辦的比那個狗屁郡主成婚熱鬧百倍,千倍!
她欺負人,不是什么好東西。”
沈輕云斜了他一眼,笑了,“你從哪兒聽說的這些亂七八糟的,又是聽茶樓那些說書先生說的?”
言青松昂著頭,氣呼呼道:“她昨晚都找上門了,我又不是二百五,都被人欺負到家里來了還什么都不知道。”
他太過激動,一個不小心扯到了耳朵,當即疼的齜牙咧嘴。
沈輕云順勢松了手,幽幽問:“長記性沒?”
言青松忙點頭如搗蒜,搓著發燙的耳朵笑的一臉諂媚道:“長記性了,長記性了。
大伯母放心,松兒以后肯定不敢了。”
他說著話,余光偷瞄著宋言汐,那小眼神分明帶著些許幽怨。
見狀,沈輕云戳了戳他的腦門,冷笑一聲道:“看你姐有什么用,惹惱了老娘,連她一起揍。”
一聽這話,言青松趕忙道:“男子漢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
伯母要是還生氣,打我一個人就行了,可千萬別打我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