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長坤沒她們心思細膩,不懂她們此刻的顧慮,但他懂自己的外甥女。
他齜牙咧嘴的從蒲團上站了起來,一邊揉搓著跪的麻木的腿,一邊開口道:“看來咱家汐兒這次是動了真心了。”
呂佩蘭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明眼人都能看出的事情,還用你說呀。”
她拉起言卿的手,寬慰道:“阿姐,你也別太擔心,咱們家汐兒打小就是個機靈鬼。
既然她敢去尋找王爺,必然是做好了完全的打算,絕不會將自己置于危險的境地。”
言長坤也道:“阿姐放寬心,之前老是聽爹和大哥說,錦王如何如何聰明。
這么聰明的人,不至于死的如此窩囊。”
“呸呸呸!”呂佩蘭掐了掐他腰間的軟肉,警告道:“再說這種晦氣的話,我非得讓嫂嫂用鞭子狠抽你一頓。”
言長坤想往一旁躲,又怕傷著她,只能齜牙咧嘴硬扛著。
他到抽一口冷氣,揉了揉腰上的肉咕噥道:“爹還有幾天就回來了,哪里用得著嫂嫂動手。”
想到自家公爹,呂佩蘭涼涼道:“你晚上睡不著時,最好祈禱爹娘晚幾天回來。
否則,就算是阿姐也護不住你。”
馬車上。
“阿嚏!”言屹川揉了揉鼻子,面上帶著笑道:“定是汐兒想念我這個外祖父了。”
坐在對面的皇甫懷一挑眉,冷笑道:“我的乖乖徒兒,自然無時無刻想的是她師傅。”
言屹川斜了他一眼,涼涼問:“怎么不見你打噴嚏?”
皇甫懷沒好氣道:“乖徒兒想我都在心里,又不是在嘴上。
你難道沒聽過,一罵二想三念叨?”
話音剛落,就聽言屹川又打了個噴嚏。
原本還很是高興的小老頭,頓時垮了臉,超大聲嘟囔道:“不就是被人惦記了那么一下,有什么好嘚瑟的。
就是說破天去,那也是老夫的乖乖徒兒。”
言屹川:“是啊,汐兒的身體里,可流著我言家一半的血。”
皇甫懷眼睛一瞪,“她是老夫的關門弟子。”
言屹川幽幽道:“只是關門弟子而已,她可是我唯一的外甥女。”
“你這個老東西!”皇甫懷氣的吹胡子瞪眼,想了半天蹦出一句,“讓你閨女再生幾個給你玩,乖徒兒就讓給我算了。”
言屹川翻了個白眼,好笑問:“你倒是說說,如今京中哪家敢娶我言家的女兒?”
今時不同往日。
言家如今身為大安首富,而言卿既是言家唯一的女兒,更是墨錦川板上釘釘的岳母。
有權又有錢,根本不是誰想攀就能攀得上的。
哪怕她如今有兒有女,是二嫁之身,也不是隨隨便便什么人家就敢上門求娶的。
說難聽點,身份低的不配到她面前,身份高的家中即便沒有正妻,府中妻妾庶子庶女一抓一大把。
他們言家的女兒,便是二嫁,三嫁,那也是絕不可能去做妾的。
更不會,與其他女人共事一夫。
皇甫懷咂咂嘴,唏噓道:“想要找一個后宅干凈,且身份也能配得上咱家卿兒的,還真不好找。”
說著,他眼前突然一亮,“老言,要不這么得,咱不把閨女往外嫁了,直接招贅婿得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