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團的樹脂并不是一次就分泌出來的,像我們帶回來的這么大一團,都是先分泌出一小塊,待到風干氧化之后,后面再分泌出新的樹脂,一團接一團的疊加起來。
沒有氧化的安息香樹脂,就是這種白玉一樣的顏色。
打磨的時候,顯露出中間的氧化層,就是這樣的效果。”
陸霄笑道:
“昨天晚上那大松鼠跑到樓上去,到現在都沒露過臉兒,想來是被老二打擊的狠了。
我拿這個去哄哄它,應該能把它哄好。
弄完之后我下來跟你們一起收拾,把值得搬走的東西先放在院子里,方便搬運。”
說罷,陸霄便拿著那顆珠子手繩往樓梯處走去。
上樓之前,想了想,他又從口袋里抓了一把熟果仁揣進兜里。
本以為上樓之后又要一頓好找,沒想到小家伙就那么一動不動、四仰八叉的躺在裝著生榛子和松子的麻布袋上。
即便聽到陸霄的腳步聲,看見他湊過來,那大松鼠也只是瞥了一眼,就又繼續雙眼無神的直視天花板,自我放空了。
“還賭氣呢?”
陸霄伸出手,笑著撓了撓它毛乎乎的肚皮。
大尾巴像觸電了一樣哆嗦了兩下,但除此之外也沒有更多的反應了。
“那這個呢,你最喜歡吃的炒榛子仁,這也不吃?”
陸霄又摸出一枚香香脆脆的榛子仁,放在它嘴邊。
大松鼠下意識的張了一下嘴,但是想到昨晚上連著兩次被老二扇到地上,馬上又緊緊的閉上。
不吃,還吃什么吃,這鼠生有什么意思!
喲呵,這么有骨氣,這也不好使了?
沒辦法,陸霄只能掏出殺手锏。
那枚打磨好的樹脂香珠。
果然還得是這個有用,東西才一掏出來,那大松鼠就一骨碌爬了起來,目光灼灼的盯著陸霄手里的手繩,一臉渴望之色。
“本來就是給你的東西,你那是什么表情?”
陸霄不免有些好笑。
伸手把那大松鼠攏到身邊,陸霄蹲下身來,小心的把手繩固定在大松鼠身上。
松鼠的脖子太細,而掛著珠子的手繩又有點重量。
如果只是像人戴項鏈那樣給它戴在脖子上,很容易勒到氣管,運動的時候不方便不說,還容易掉丟了。
所以陸霄特意把手繩設計成了交叉固定的樣子,從大松鼠前爪下方和上方交叉,在背部固定,珠子則留在胸口處。
這樣既不影響它活動,也能固定的很牢固。
那大松鼠乖乖的蹲坐著一動不動,直到陸霄忙活完,它這才低下頭,用兩只爪爪捧住身前圓圓的樹脂香珠,陶醉的聞了起來。
“開心啦?不自閉了?”
陸霄用手指肚揉了揉小家伙頭頂翹起來的一撮呆毛,把它捧了起來。
有了夢寐以求的寶貝戴在身上,昨晚的陰影似乎也煙消云散了。
那大松鼠并沒有反抗,順從的任由陸霄把它帶到了樓下。
只不過在看到剛剛睡醒,在窩里胡亂翻滾的老二的瞬間,它就吱的尖叫了一聲,從陸霄的身上竄了下去,瞬間消失無蹤。
……看來這陰影還得有一段時間才能揭過去了。
哨所里的東西說多不多,但說少也不少,大部分都是陸霄帶過來儲存著準備過冬的物資,還有一部分,是之前哨所搬走的時候沒有帶走的一些笨重器械和建材。
因為存放的年頭久遠,陸霄幾人現在的工作目標,就是從這堆老物里挑揀出一些能帶走使用的。
退燒之后,豹媽明顯精神了起來。
不僅不像之前那樣整日趴著睡覺,甚至還有力氣下床跟著忙碌的陸霄來回走動。
當然,并不是單純的跟著,而是湊過去--目的不言而喻。
“陸教授,它看起來真的很喜歡被拍打,你看這一上午,它都湊過來幾回了?”
一邊搬運儲藏室的舊木材,聶誠抹了一把汗,嘿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