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著和它相似的樣子和氣味,它也并沒有什么多余的感覺。
它們吱哇亂叫、纏著要吃奶時,它也只覺得煩。
但是面對著主動示好的乖巧的老二,豹媽反而有些手足無措了。
它僵在那兒好一會兒,直到老二已經鍥而不舍的快要舔到它的嘴巴了,豹媽這才試探著蹭了蹭老二的頭,也低頭給它舔起了毛來。
“嚶,嚶……”
粗糙的舌頭像一把柔軟的大梳子。
老二開心的瞇起眼睛,時不時軟軟的叫上一兩聲。
它的聲音不比弟弟妹妹們那樣中氣十足,所以并不尖銳,聽起來就像撒嬌。
而且老二也并沒有閑著只會享受。
豹媽舔它,它也抱著豹媽的爪子,一下又一下的認真舔著。
那毛茸茸的大爪對于一個還沒滿月的小家伙來說還是太大了,盡管老二已經很努力,舔了半天也不過只舔了一小塊。
但是那細微的、柔軟的觸感,對于豹媽來說卻是全新的體驗。
它發現,自己似乎好像也沒有那么討厭這些小貓團子。
或者說,沒有那么討厭面前這一只。
最驚訝的,其實是陸霄。
按常理來說,如果一只母獸不喜歡帶崽,多次嘗試脫敏之后也仍然拒絕奶孩子的話,那日后它再生崽,喚起母性的幾率也很渺茫。
之前嘗試過好幾次,豹媽都表現出非常明顯的抗拒,陸霄本以為這事兒已經不用想了。
沒想到今天,它居然不僅接納了老二,甚至還表現出了一些母性帶崽的行為。
這是什么奇跡?
心里雖然激動,但是陸霄面上卻不敢表現出來。
他怕自己萬一一動,吸引了豹媽的注意力,才剛剛喚起的這點母愛就又要消散了。
所以他也只能躺在那里一動不動的看著這對母女互相舔舐的溫馨畫面。
但是。
他不動,不代表其他的存在也不動啊!
豹媽和老二互相舔毛的動靜雖然不大,但是也足夠吵醒一只訓練有素的軍犬了。
一個黑漆漆的狗頭幽幽的從陸霄背后探了出來。
大家都睡一張床了,你們仨半夜玩兒也不帶我?
合適嗎!
還是窩在豹媽胸前的老二先發現了陸霄身后探出了一團黑黢黢的狗頭,嚶嚶的叫了兩聲,墨雪這才扁著嘴不情不愿的繞了過去。
豹媽對于墨雪和小狐貍的態度,一向是比幾個小貓團子要好太多的。
見墨雪過來,豹媽主動露出了肚皮,示意墨雪臥過來。
于是和諧溫馨的母女倆互相舔毛的一幕變成了,親媽、干媽和閨女互相舔的輪流享受制。
沒了緊貼在前胸后背的豹媽和墨雪,感受著空蕩蕩、涼颼颼的被窩,陸霄忽然覺得,在這張大床上,他才是多余的那個。
……
第二天早起的時候,豹媽和墨雪都已經不在床上了。
只有老二靠在他的肩膀旁邊,小腦袋塞在肩膀和枕頭之間的空隙里,翻著小肚皮睡得正香。
小雪豹和小貓一樣,在幼年成長期也是大多數時間都在睡覺長身體的。
陸霄沒有吵醒它,躡手躡腳的從床上爬了起來,用被角給它圍了個小小的窩用來保暖,這才換了衣服離開臥室。
一抬頭,就看到了站在窗臺上的小孔雀雉。
因為陸霄把養育兩只小雪鸮的溫箱放在窗邊的桌子上,所以它每天早上都會這樣飛到窗臺上來看一看。
如果豹媽也在屋里,它看一眼就會迅速溜走。
豹媽不在的時候,就會在窗臺上多站一會兒,看陸霄喂兩只小雪鸮。
今天一大清早,豹媽就出去了,大概是去獵食。
所以小孔雀雉也就一直站在這里,等陸霄起來喂小雪鸮們。
看見陸霄出來,它明顯有些期待了起來,鼓著翅膀撲扇了幾下,在窗外的欄桿窗臺上跳來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