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寧,快過來,整點好吃的了!”
“來了來了,什么好東西?”
邊海寧聞聲趕來,看到面前的大片植物卻是微微一愣:
“我沒看錯吧?黃豆?”
“是黃豆,不過不是咱們小時候家里種的那種黃豆,這個是野大豆。”
陸霄蹲下身,摸了摸面前的植株笑道:
“雖然長得都差不多,名字也只多了一個野字,但這個可是國二保植物,拔了是要戴手鐲吃飯的。”
“你不早說!”
邊海寧手都伸過去,眼見著要掐下一個嫩生生的豆莢,硬是被這句話嚇得生生剎住了閘。
“連根拔掉肯定有事,但是掐點豆莢沒問題的,不要害怕。”
陸霄哈哈一笑,伸手先掐了幾個豆莢:
“這玩意兒又好長又耐各種災病,原本在華夏各地都有的。
只不過野生的植株能入藥,有補氣血、利尿的功效,被人大量拔取售賣,硬生生給拔成瀕危了,后來才入了典的。”
“原來是這樣。”
邊海寧松了口氣,這才跟著陸霄一起掐起豆莢來:“你下回先說這個行不,好好的人也硬生生要讓你嚇出毛病來。”
“那還不是你動作太快?”
東北是大豆的主產區,每一個東北農村的孩子童年的記憶里,大概都有鹽水煮毛豆這個選項。
灌了豆的青豆莢摘下來,放進鍋里,用清水煮上,只需要加點鹽,就是一道小零嘴,也是下酒菜。
光著膀子的大人在院子里把酒言歡,小孩子總會到桌邊偷偷抓上兩把鹽水毛豆。
清甜混合著豆香,帶著一點點若有似無的鹽味在唇齒邊縈繞,是獨屬于仲夏夜的美好回憶。
生長在這里的野大豆平時沒人采摘,豆夾子爆了之后就會散落在附近,下一茬又會長成新的野大豆。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長了好大一片。
陸霄和邊海寧一人摘了一大兜,也不過是這一片野大豆的皮毛收成。
帶著豆莢的豆子太占地方,二人打算只留一些帶豆莢的煮成鹽水毛豆吃,剩下的剝出來用袋子裝好,這兩天煮豆粥吃。
清出一小塊地方,二人一邊閑聊,一邊盤腿坐著剝豆莢。
絲毫沒有注意到趴在老二背上的墨猴夫妻倆已經睡了一覺醒過來了。
小夫妻倆爬到豆莢堆旁邊,看了看熟練剝豆的陸霄和邊海寧,再看看面前堆成小山的豆莢,居然坐了下來,學著他倆的樣子抱著豆莢開始剝豆。
因為這倆小家伙個頭實在不顯眼,陸霄剝了老半天,等那小山頭平下去一塊之后才發現這小夫妻倆在小山的那頭,也正剝得飛快。
一顆顆飽滿圓潤的青豆已經堆出一個小尖尖了。
見陸霄和邊海寧看過來,小夫妻倆還頗為得意的伸出爪爪,拍了拍面前的‘豆子山’。
怎么樣,我倆速度也不差吧?
“霄子。”
“嗯?”
“咱這算用童工嗎?”
“……無論是從智力還是體型上看,應該都算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