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它不是會放棄的性格,知道它老婆在這,估計它不會走的。”
邊海寧問道。
“我抱著這頭雌狼出去一趟。”
陸霄看了一眼診療床上的雌狼,說道。
“啊??”
沒想到陸霄會這樣決定,邊海寧和聶誠嚇得齊刷刷啊了一聲。
“陸教授,這也太危險了吧?就算穿著重型護甲,跟它打照面也……”
聶誠急得話都說不清楚了。
“沒事,那頭白狼聰明得很。”
陸霄搖了搖頭:
“我要是自己出去,它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把我撕碎,但是我帶著它出去就不一樣了。”
陸霄指了指雌狼:
“咱們把它帶回來的時候,我背著雌狼,那時候白狼雖然也想撲我,但明顯是收著勁兒的,它知道老婆孩子都在我身上。
就像你說的,那頭白狼性格極其執拗,不肯放棄,不見到老婆孩子它肯定不會走,但是這頭雌狼離了咱們這,兩三天內絕對會死。
讓它知道老婆在咱們這,且活著,只能這么辦了。”
陸霄一邊往身上穿重型護甲,一邊說道:
“我不會離開據點太遠,就在門口,你們倆在院里盯著,一旦有不對我就退回來,關上門就是了。”
“好。”
邊海寧二人點了點頭。
這個方法確實冒險,但是那頭白狼就這樣帶著傷一直徘徊在外面嚎叫,它也活不了。
只能這么辦了。
陸霄把雌狼抱在懷里。
它真的很輕,又瘦弱。
因為身上沒什么力氣,腦袋都不能自己支撐起來,只能軟軟的靠在陸霄懷里。
到院門口,邊海寧和聶誠把院門打開,守在門后,陸霄抱著雌狼走了出去。
大概是因為白天被困的警惕,白狼離據點并不算很近,只遠遠的嚎叫著。
見院里有人出來,才慢慢的、謹慎的靠近。
直到它發現妻子在陸霄的懷里。
它幾乎是一路狂奔過來,速度之快,讓院里的邊海寧和聶誠簡直緊張到想當場開槍。
直到距離陸霄已經不到10米了,它才堪堪剎住了腳步。
前幾天的雪下的實在是太大了,幾天過去也仍然沒有融化。
晚上的氣溫本就相對更低,白狼身上帶著傷,跑得又急,口鼻間都是大團大團的白霧,喘息里也夾著明顯的雜音。
但它毫不在意,只愣愣的盯著陸霄懷里的雌狼。
醒著,而且活著。
聞到了熟悉的氣味,雌狼用盡全力轉過頭,沖著白狼擠出一聲明顯不正常的、嘶啞又難聽的嗚咽。
陸霄心里一顫。
之前在給這頭雌狼扎針清理傷口的時候,并沒有打麻藥。
感覺到疼的時候,雌狼最多只是抽搐一下,或者發出幾聲鼻音的哼哼,從來不叫。
他那會兒就猜測,這頭雌狼的聲帶會不會已經出現問題,沒有辦法正常的叫了。
現在聽到它這用盡全力的怪異叫聲,果然是證明了猜想。
就連聲音也被剝奪。
那頭白狼原本還有些猶豫戒備著陸霄,沒有上前來。
結果聽到這一聲嗚咽,它再沒有猶豫,直接沖到了陸霄的面前,低下頭不斷的舔舐著妻子的額頭。
而雌狼也同樣緩慢的舔著白狼脖頸上的毛。
看著這一幕,陸霄忽然反應了過來。
為什么身上臟兮兮的白狼,只有脖頸那一圈干干凈凈的。
以至于干凈到他都沒能第一時間發現胸口的那個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