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小狐貍跟在陸霄的身后慢騰騰的動作,白狼大抵也猜出來它是在害怕自己,于是主動把嘴里叼著的放到了門口,然后向后退了幾步。
狐貍自然是愛吃雞的,更別提雪雞這種生性機警不好抓、數量又少的極品美味。
看到雪雞的瞬間,小狐貍的腳步就不受控制的輕快了起來,湊了過去陶醉的聞著,滿臉寫著開心。
這是它給我的?真的給我?
但是小狐貍并沒有直接下口,而是扭頭看向身旁的陸霄,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給你的,你養活了它的孩子,它養你,很合理。”
陸霄笑了笑:“吃吧,它不會對你動手的,不用擔心。”
雖然用了很好吃的這種形容詞,但是為了它崽未來很長一段時間的口糧,它不敢對你怎么樣的。
陸霄在心里默默的嘀咕了一句。
有陸霄在一旁撐腰,又得到了肯定的答復,小狐貍當即低下頭,撕扯著吃了起來。
正好今天早上沒出去捕獵,這會兒餓著呢!
看到小狐貍吃得狼吞虎咽的樣子,白狼的眼神難得的柔和了許多。
吃,多吃點兒,吃飽了才有力氣帶孩子。
要知道以前這樣的眼神,它只肯展現給雌狼的。
吃吧,多吃點,吃飽了才好喂奶。
然而就在這時,白狼敏銳的感覺到不遠處多了一道盯著自己的目光。
它眼里的溫情頓時一掃而空,警覺的抬起頭,很快就鎖定了目光的來源。
在屋門口站著的豹媽。
而看到了白狼的豹媽這會兒也意識到,陸霄為什么只帶小狐貍過來不叫自己了。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看到豹媽,白狼雖然沒有急著沖進院子里去,但也呲起了牙,后背也弓了起來,當即擺出一副攻擊姿態。
看到白狼突然變臉,陸霄一怔,心頭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上,趕緊順著它的眼神看過去。
果然是豹媽跟出來了。
糟。
他不能阻止豹媽,因為豹媽一旦意識到他不想讓白狼受傷,往后在野外同白狼狹路相逢的時候,恐怕收著手會吃虧。
但他同樣也沒法阻止白狼。
狼爹話都懶得和他多說一句,想阻止它干架?那純屬想的美。
現在應該怎么辦?
把小狐貍摟起來以最快速度縮回院里把門關上?
短短瞬息之間,數個方案從陸霄腦海中掠過,好險沒把他cpu干燒了。
而吃的正香的小狐貍也察覺到了白狼態度的變化,以為自己吃一半白狼反悔了,驚慌的松開了嘴里的食物,嘴角都來不及舔舔就縮到了陸霄的身后。
見小狐貍雞都不吃了,白狼低沉的咆哮聲戛然而止。
它當然也能聞到小狐貍這個‘代理奶媽’的身上,同樣也帶著濃重的那頭豹子的氣味。
白狼垂下眼簾,沉默了一會兒,自己扭頭走了。
院里的豹媽也并沒有追出來。
比起看到它一眼就暴怒的白狼,豹媽對于‘仇人相見’這種事,甚至沒什么情緒波動。
對于它來說,掠食和被掠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打贏了,有獵物吃,打輸了,掛彩了,技不如狼,它并沒有什么所謂。
所以它并不明白白狼為什么會那么憤怒。
見白狼自己主動離開,陸霄松了口氣,趕緊拎著被小狐貍吃了一半的雪雞退回院子里,把門關上。
省得它再反悔了突然沖回來。
再回頭看看豹媽,陸霄正想著要不要去哄哄它,卻見豹媽也扭過頭,轉身回屋了。
什么意思?
陸霄有點摸不著頭腦。
看著小狐貍吃完了雞,陸霄又等了一會兒,估摸著白狼這會兒氣應該消了,陸霄這才拎著藥水去給它處理傷口。
因為前幾天才剛剛上過大劑量麻醉,處理傷口的時候不能再多用,只能稍微用一點點緩解它的痛楚。
處理傷口之前,陸霄還忐忑著白狼會不會受不了這種疼痛,沒想到沖洗傷口加上藥,白狼全程哼都沒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