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穿山甲長牙幾乎是差不多離譜的事件。
眾所周知,鴕鳥并沒有飛行能力。
它們的翅膀也是早就已經退化了,因為生存環境和生存方式。
鴕鳥的體型很大,體重也很重,大一點的個體能夠達到兩米多的身長,三百多斤的體重。
再怎么強而有力的翅膀,也很難支撐這樣的體重飛行。
再加上生活在十分開闊的草原和荒漠生態里,更多的時候需要的是強悍的奔跑和續航能力,對于翅膀的需求也逐步降低。
所以退化了的翅膀不再具有飛行的能力,只剩下了在奔跑的時候幫助身體保持平衡的功能。
這是通常認知中的鴕鳥。
但是視頻中的這只鴕鳥顯然不太一樣。
之前在悠閑踱步的時候看起來還不太明顯,但飛起來之后,就能明顯的看出這只飛起來的鴕鳥與其他同類的區別。
它的翅膀更大,而且拍動的時候非常的有力,翅膀上的羽毛也長而濃密。
雖然飛行的動作看起來與一般的鳥相比還是顯得笨拙生疏,高度也不是很高,目測大約只離地不到十米,但這也足以擺脫獵豹的追蹤了。
那頭獵豹顯然也沒有想到到嘴的這么一大坨肉還能飛了。
它努力的跳躍,試圖把那只鴕鳥夠下來,但就算它彈跳力再怎么優秀,沒有地形的輔助在平地上這樣跳也夠不到,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只鴕鳥撲騰著翅膀飛到遠處,直至身影完全消失。
視頻到這里,便結束了。
陸霄將進度條拉回那只鴕鳥起飛的時間段,反復觀看了好幾遍。
雖然很不想爆粗口,但這看著也太特么離譜了。
那邊的林鶴祥大概是忙完了手頭的工作,看到陸霄上線,發了條消息過來:
【怎么樣,視頻看了嗎?有什么想法說說看?】
陸霄也不含糊,直接一個視頻電話打了過去,把自己剛剛發現的小穿山甲長了牙這件事,告知給林鶴祥。
順便還發了一張照片。
他逗弄小穿山甲讓它張開嘴時,清晰拍攝到的它的牙齒的照片。
林鶴祥剛開始聽著的時候還是面帶笑容,但是越聽,表情越是嚴肅。
“……我個人認為這可能是基于長青坐標范圍基礎上出現的某種返祖現象,但是穿山甲的功能退化可以追溯的時間太久遠了,而且目前也只有這一個個例,我也說不準。
那只鴕鳥也好,我這邊的穿山甲也好,老師是怎么看的?”
把整件事情說完之后,陸霄頓了頓,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隨后問道。
“我怎么看待這件事暫且先不提,你先等一等。”
林鶴祥面色沉沉,快速的在電腦上敲擊了老半天。
看著恩師嚴肅的表情,陸霄只當他有另外的工作,沒敢開口打擾。
等了好半天,林鶴祥這才看向他,開口道:
“看一下郵件,把我發給你的東西裝好了之后,用那個聯系我。”
說罷,就掛斷了視頻電話。
陸霄有點懵,但還是按照恩師所叮囑的,重新裝好了新的軟件。
這是一個新的通訊軟件,但里面的人寥寥無幾,比起之前的工作通訊軟件,簡直只剩零頭,只有二十來個。
陸霄瞄了一眼過去,里面的名字好多都很眼熟,都是國內非常有名的動物學、植物學的專家泰斗。
之前他曾經請教過的鳥類學教授聞鶯也在其中。
林鶴祥主動把視頻電話打了過來。
“老師,您這是……”
“從今往后,你那邊拿到的一切影像資料,如果想發給我都只能通過這里。
原先的工作軟件,之前的相關內容我都已經處理干凈了,以后在那邊和我聊一些無關緊要的工作內容沒問題,但凡有新發現相關,都不要在那邊說了。”
陸霄明白了過來。
原先所用的工作通訊軟件,是所有參與長青坐標調查工作人員一同使用的軟件。
雖然內部有意見不同的派系之分,但還沒有搞到明面上割裂對立那么難看,所以都還是使用同一個工作通訊軟件。
老師作為整個調查計劃的最高領導人之一,肯定也是有最高權限的。
他這么做,想必是對方已經察覺自己這邊的某些發現,試圖在工作通訊軟件上監視聊天與資料傳輸記錄吧。
林鶴祥繼續開口:
“剛剛給你發過去的那段鴕鳥的視頻,是我們的調查員在獲取了出讓權之后,非洲某地拍攝到的。”
陸霄點了點頭,他也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