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我倆準備去柳老那兒坐坐。”
聽到陸霄提起柳珩,王叔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收斂了:
“你都知道啦?”
陸霄點了點頭。
這樣的小村莊,村里的人就那么多,每一個都刻在彼此的生活里。
少一個,對于這些一輩子生活在一起的村民們,心里也都不好受。
“也行,那這酒和下酒菜,你和小邊給他帶去吧。
吃點兒喝點兒,心里總能舒坦一些。
常老太太沒了,他應該是最難受的人了。”
王叔嘆了口氣說道。
和王叔說了說他撿回來的這只‘牛糞鳥’的來歷,又簡單的吃了點便飯。
天色稍微擦黑,陸霄和邊海寧二人便拎著東西、揣著雪盈,往常海玉原先住的那個小院去了。
從外面看去,沒了人氣兒的小屋子,比上次看起來更顯破敗些。
院門是虛掩著的,柳珩顯然已經先他倆一步過來了。
輕輕的推開門,原先屋子里那種潮濕的氣息已經蕩然無存,變得和其他地方別無二致的干燥。
柳珩正坐在常海玉床邊的椅子上,看著鋪設整齊的床鋪發呆。
聽見陸霄二人進來的動靜,才轉頭看去:
“你倆來了。”
“嗯。”
陸霄點了點頭,晃了晃手里拎著的東西:
“您晚上應該還沒吃吧,稍微吃點,喝兩杯?”
“好。”
柳珩這一次倒是沒拒絕,主動去拿了張能放在床上的小桌子。
三人沉默著先喝了一輪,柳珩這才開口:
“說吧,想問什么?”
陸霄斟酌了一會兒。
對于常海玉,他想問的其實有很多。
潮濕的空氣,桌上擺著的與一個老人日常生活并不相符的巨大的水瓶,她來到這個小村莊之前的身份和過往……
但想了想,陸霄還是從看起來最不太容易引起戒心的一個問題切入了:
“上次我來這兒的時候,提到常奶奶的孩子,她忽然就變得很生氣……這原因方便透露嗎?”
“嗯?你要問的是這個?”
柳珩一怔,顯然是沒想到陸霄居然問的是這個。
想了想,他還是開口說道:
“海玉很忌諱提這個話題,不過現在她走了,這倒也沒什么不能提的了。
之所以提到這個就生氣,是因為海玉的女兒,曾經違逆了海玉的意愿,帶了村外的人……”
柳珩正說著,在床上不安分的爬來爬去的雪盈伸出爪爪,把一個空著的小酒杯扒拉到了地上。
邊海寧趕緊彎腰去撿,但是這一彎腰,剛好露出了在外套掩蓋下的、別在內里襯衣胸口的軍章。
柳珩視線無意間掃過,看到邊海寧胸前的軍章,神色一下子緊張又警覺了起來:
“你是軍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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