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霄走出院門,四下里看了看,并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該不會真不回來了吧?
嘆了口氣,陸霄折回廚房,把煮好的加了藥材的肉湯和剁好的肉糜端上,準備去給雌狼送飯。
說起來,這兩天好像也都沒見白狼。
以前白天它雖然也出去,但早晚過去給雌狼檢查身體喂飯的時候,總還是能碰到面的。
但這幾天壓根是面都沒見過,每天只能看到小屋里放著它留下的獵物,證明它確實回來過。
怪了事兒了,白狼明明很疼老婆的,怎么突然舍得放老婆自己在家了?
這是忙啥呢。
推開小屋的門,香炭點燃的淡淡香味彌散出來,臥在墊子上的雌狼抬起了頭,直起上身,溫和的看著陸霄,輕輕的打了個小噴嚏。
不是那種病理性的噴嚏,而是在和陸霄示好。
它的發聲器官受腫瘤的影響,已經沒有辦法正常發聲,所以也只能換一種方式和陸霄打招呼。
“今天看起來狀態也不錯?”
陸霄笑瞇瞇的摸了摸雌狼的頭,把手里的東西先放到一邊,然后輕輕扶它站起來,打開門,把它放出去。
這是早晚各一次的排泄日常。
雌狼稍微恢復體力,能夠勉強走動之后,就再也不愿意窩吃窩拉,很堅持的每次都要出去排泄。
之前白狼在家的時候,這個活兒都是白狼干的。
但是這幾天它不著家,就只能陸霄來代勞了。
這段時間,香炭+湯藥的雙管齊下,加上雌狼自己也有了生存下去的動力,每天都很努力的在進食,所以身體恢復得比之前要快得多。
雖然還是很難靠著自己起身,但稍微借助外力站起來,它就能夠自己走上一段了。
當然,還是那種晃晃悠悠、弱柳扶風的樣子,不過比起之前抬頭都困難的狀態,這已經屬于是天降神跡了。
等著雌狼在外面排泄完畢,清理干凈,陸霄小心的護著它回屋,然后把準備好的湯和飯端到它面前,靜靜的等著它吃。
雌狼吃起東西來也很秀氣好看,陸霄還挺愛看的。
坐在旁邊盯著雌狼吃飯看了許久,陸霄忽然開口道:
“你老公這兩天在外面躲著,天天半夜偷摸回來看你,不累嗎?你叫它回來待著唄。”
雌狼吃著東西的動作猛然一頓,然后看向陸霄,眼神里的無奈都要溢出來了。
-你以為我沒跟它說嗎。
“噢……懂了,它怕豹媽跟它計較,干仗是吧?”
有些事,只要一個眼神就夠了。
“它不就是給豹媽身上弄臟了嗎?我給洗干凈了,這事兒應該過去了,它再回來你叫它別躲著了,打不起來的。”
……弄臟?原來你以為只是弄臟了嗎?
雌狼眼神有些微妙的瞟了陸霄一眼。
那,事兒可能比你想的要大哦。
把飯食吃干凈,陸霄正準備收拾收拾碗盆回去刷洗了,雌狼卻忽然伸出爪子,輕輕的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然后疑問的情緒傳遞了過來。
不知道是身體恢復的原因,還是最近吃的這些大補藥材的作用,雌狼現在雖然也沒法正常的開口交流,但是通過身體接觸傳遞過來的情緒已經比原先清晰太多。
陸霄有時候甚至能從情緒里直接感受到它要表達的內容。
原因不清楚,但總歸是好事。
“你想問之前來的那些陌生人?
不用擔心,他們是來幫我的,畢竟這邊的活越來越多,光看我們三個也忙不過來……嗯?”
傳遞過來的情緒變成了否定。
陸霄有些茫然的看著雌狼連哼唧帶比劃了半天,才略顯艱難的猜出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