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霄正在把剛剛燉好的雞湯分裝晾涼,聽到豹媽開門的聲音回頭一看,還以為它是聞到了味兒想也分一口,于是笑著開口:
“要吃嗎?要吃我給你分一碗,不過不能吃太多,這是給白狼媳婦準備的。”
-我不吃,我是來找你的。
蹲坐在陸霄的腳邊,豹媽用尾巴輕輕拍打著地面:
-你弄回來一只狐貍?
陸霄手里的動作微微一頓。
雖然小狐貍沒有細說過之前的事,但是從只言片語中還是能聽得出是受豹媽影響的。
豹媽總不會還在記仇白金狐吧?
“是白狼把它撿回來的,它被冰雹砸得受了重傷,還剩一口氣我就給救下來養著了。
現在它受傷勢的影響跟小孩子一樣,腦子不大好使。”
看向一旁的豹媽,陸霄試探著問道:
“你見過那只狐貍了?不喜歡它?”
-沒有,隨便問問而已。
豹媽下意識的開口。
剛剛雖然只在窗口看了兩眼,但它確實也看到了白金狐腦后那條可怖的傷口。
之前看多了雌狼纏綿病榻的模樣,現在再看到白金狐這慘兮兮的模樣,它確實也有那么一點點不忍心。
責備小狐貍?那也沒道理。
這白狐貍本來就是閨閨千挑萬選看上的,閨閨總是沒錯的。
恩公救病號,恩公好。
病號慘兮兮的,病號也不壞。
閨閨更不可能是錯的。
所以……
都怪白狼!
對,都怪白狼!
好端端的干嘛非要撿個狐貍回來!
豹媽簡單的邏輯只能支撐它想到這一步了。
心里那種怪怪的情緒終于找到了一個‘突破口’,豹媽非常滿意的搖了搖尾巴,轉身而出。
陸霄原本還有點緊張豹媽會不會偷著‘狙擊’白金狐,看這個態度,它似乎很無所謂。
也有可能是沒認出來?
這種復雜的情感關系,咱也不敢細問啊。
不管怎么說,白金狐那兒早晚都有人盯著,問題倒也不大。
先讓它把傷養好了才是最重要的。
……
難得閑了一下午,心頭的陰霾一掃而空,陸霄重新調整好了狀態,晚飯過后便開始處理這幾天堆積著尚未完成的工作。
時至深夜,眼見到了該休息的時候,他伸了個懶腰,轉頭看向旁邊觀察盒里已經雀躍新來的小雌蝶。
-爹爹!放風!到該放風的時候了!
現在每天都被關在觀察盒里,只有晚上陸霄睡前的這一點點時間,對于小雌蝶來說是自由的。
同樣住在屋里的三只小墨猴雖然調皮,但同樣也很會察言觀色。
小型昆蟲的確在它們的食譜上,但它們也能看得出小雌蝶對于陸霄的重要性。
再加上陸霄也特意叮囑過不要傷害它,于是一家子很自然的就把這只翅膀已經破破爛爛的小家伙當成了一起生活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