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夜一點一點的深了,坐在院外吹風刷手機的陸霄倒不覺得怎么樣,幾個小貓團子已經急得有點坐立不安了。
爹爹怎么還不走喲,這計劃要怎么實行啊?
再繼續等下去總覺得陸霄就要回去睡覺了,那就更沒有機會把獵物塞進陸霄的被窩了。
雪盈決定主動出擊,先把陸霄引開,給弟弟妹妹們創造機會。
小家伙們猜的不錯,陸霄確實已經準備回去洗漱一下睡覺了。
正準備把手機揣回兜里,陸霄感覺腳腕有點癢。
低頭一看,雪盈不知道什么時候摸了過來,正乖巧的蹭著他的腳踝。
-爹爹,你跟我來一下好不好呀,我有東西要給你看。
“這么晚?現在?”
陸霄一怔。
-就是現在!爹爹跟我來嘛,來嘛來嘛!
雪盈使出渾身解數,小聲音夾得又甜又膩--相處這么長時間,陸霄吃哪套它還是很清楚的。
“好好好,那去看,看完就睡覺吧,很晚了。”
果然招架不住雪盈的這一套連招,陸霄站起身來。
趁著機會,雪盈扭頭給涼棚里的老大它們幾個使了個眼色。
我把爹爹引開了,接下來就看你們的了。
幾個小貓團子當即會意,眼瞅著陸霄離開一段距離,便起身快速向著藏獵物的林子的方向沖了過去。
而一直在不遠處臥著假寐的白狼和豹媽,也爬起身,悄無聲息的進了屋。
難得孩子們有這份孝心,這不得助攻一下?
它倆的目標,是已經在樓上臥室里準備休息了的邊海寧和聶誠。
臥室門被推開,住在外間的二人還以為是陸霄回來了,結果抬頭一看,杵在門口的,卻是豹媽和白狼。
這還是白狼第一次上二樓。
“連長,它倆這大半夜的不睡覺擱這兒坐著盯著咱倆看啥?”
被白狼和豹媽盯得心里毛毛的,聶誠忍不住開口小聲問道。
“這我哪知道……哎?哎?!”
邊海寧話還沒說完,就見白狼沖過來咬住了自己睡褲的褲腳開始往外拽。
而豹媽也同樣撲到了聶誠的身邊,開始薅他的褲子。
畢竟偷摸扔了邊海寧的手機,白狼這好歹還拘謹一點,扯得相對含蓄些。
豹媽那邊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反正是熟人,隨便造。
聶誠的褲子差點被扯開線。
(聶誠:為什么每次受傷的都是我的褲子。)
不過邊海寧和聶誠也知道它倆這是有什么事要他們幫忙做的時候才會有這種舉動,于是便也順從的跟著豹媽和白狼出去了。
倆人一路被領到白狼的小屋里,豹媽上前去,用爪子刨了刨地上墊著的干草,沖著邊海寧和聶誠嚶嚶嚶叫了一聲:
-都潮了!換換!
邊海寧和聶誠站在一旁,沉默的看著豹媽的動作。
半晌,聶誠才小聲開口:
“連長,它倆大半夜的把咱倆薅到這兒來,就是為了換墊窩的干草……?”
豹媽漂亮的眼睛一瞪:
-那不然呢!
只可惜邊海寧和聶誠并不能聽懂它的意思。
“剛剛沒看到霄子,估計是在這附近遛彎兒去了,它倆找不見霄子幫忙就只能霍霍咱倆了唄。”
邊海寧蹲下身開始收拾地上已經略微有點反潮的干草:
“這個家里它倆說話比咱倆好使。”
聶誠:“……有道理啊連長。”
在一狼一豹的監視之下,邊海寧和聶誠只能認命的去取了新的干草回來,仔細的鋪墊好。
本來也不是什么復雜的活,自然花不了多長時間。
“換好了,這樣行了吧?”
邊海寧看向門口完全沒有挪開意思的白狼問道。
-外面那老母豹子,它們回來沒有呢?
白狼低低的嗚了一聲。
-你才老母豹子,再叫我老母豹子我把你尾巴咬下來!
豹媽兇巴巴的連嚶好幾聲:
-沒回來呢,再拖一會兒。
-……嘖。
白狼無奈的甩了甩尾巴,然后叼著放在房間角落的抹布塞進邊海寧的手里,刨了刨地板。
-地也擦擦吧。
邊海寧&聶誠:……
我們是什么很賤的人嗎……
……
而另一邊,雪盈顛顛的跑在前面,帶著陸霄走了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