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微看了他們一眼,心中已有數,卻沒再多問。
“去把府醫叫來,親自給他們兩個都看看。不管是驚嚇還是皮外傷,都不能馬虎。”
“是。”侍女領命而去。
謝硯禮抬頭,語氣帶著幾分冷意:“王啟昌?”
他低聲重復了一遍這個名字,眼神微瞇。
謝驚春看向謝硯禮,出聲道:“父親不必擔心。這件事,我自己可以處理。”
“既然他先動手,那便不能怪我還回去。”
謝硯禮目光在他臉上停留了片刻,終是點了點頭。
“也好,王家近些年在京中行事越來越跋扈,確實該敲打一下了。”
府醫很快趕到主院,帶著藥箱步入廳中。
謝驚春先讓府醫給南南診治,府醫只得聽命。
府醫仔細給南南診了脈,又察看了她手臂上幾處擦傷,細細問診后才道。
“姑娘并無大礙,只是受了些驚嚇,氣血稍弱,再加上受了夜風,可能明日會微有發熱,回頭吃兩劑安神理氣的藥,再好好歇一歇便可。”
南南輕聲說:“多謝大夫。”
謝驚春一直站在那里,聽得認真。
接著,府醫替謝驚春看了傷,見他手臂上有擦傷與劍痕。
片刻后才松了口氣,朝秦九微與謝硯禮拱手道。
“春少爺身上雖有幾處外傷,但幸未傷筋動骨,也未見風寒之兆。只需換藥休息兩日,便無大礙。”
秦九微這才松了口氣,“那就好。”
謝驚春站直了身子,“孩兒讓父親母親擔心了。”
秦九微語氣柔和,“你平安最重要,天也不早了,你也累了,回松霽堂歇著去吧,身上還有傷,別再逞強。”
“是,母親。”
謝驚春轉身要走時,腳步一頓,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
南南此時已經站起身來,垂手恭敬地立在一旁,臉上的驚色已褪去大半,神情變得平靜沉著。
見他回頭,便微微頷首,朝他輕輕點了點頭。
那動作溫婉克制,謝驚春眸色柔了一瞬,也輕輕頷首回應,方才轉身離開。
翌日。
京郊兵營的校練場上,塵土飛揚,兵刃交鳴之聲不絕于耳。
王啟昌滿臉困惑地站在場中,望著周圍持兵待戰的士兵,忍不住皺起了眉。
“你們是不是弄錯了?怎么突然讓我來對打?”
他雖掛了個軍中閑職,卻向來不在練兵之列,平日也只是走走過場。
今日卻被一早從床上叫來,帶進了操場。
對面,一個年輕的小將軍抱拳道:“王副將,這是謝將軍親口下的命令,讓您來與新兵演練。”
“謝……哪個謝將軍?”王啟昌眼神發虛。
“還能有誰?”小將軍挑了下眉,“謝驚春將軍啊。”
王啟昌臉色瞬間變了。
謝驚春!
那個本朝最年輕的三品大將軍,親領西南三鎮兵權的謝驚春?
他什么時候得罪他了!
他連見都沒見過他!
但不等他反應,操場另一頭一名五大三粗的武士已經走上前來。
他手持重戟,虎背熊腰,步步生風,一股煞氣撲面而來。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