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堯點點頭:“好。”
把榮念晴她們送走,呂堯才側身看向陶思雨:“你有話說?”
“邊走邊聊吧。”
陶思雨帶頭走出酒店大堂,來到外面的寒風雪地里。
從中午就開始下的雪到現在還在下,這么長時間下來天地之間已經是一片銀裝素裹,兩人腳步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的響。
走了一段后,陶思雨說道:“你是個很厲害的對手,膽子比我大。”
呂堯淡笑道:“自保罷了。”
陶思雨嘆了一聲:“如果不是立場不同,我還挺想跟你做個朋友的。”
呂堯樂了:“可別了,我們這樣的人做不成朋友的,太累了。”
相比之下呂堯更愿意跟程心語,周貝拉這些相對簡單點,沒那么多臟心思的人做朋友,心思越臟的人才越喜歡簡單單純的人,甚至羨慕。
陶思雨笑了笑:“也對。你這次讓我輸的很慘啊。”
呂堯笑道:“慘嗎?你們起碼還能全身而退做個富家翁吧,這很不錯了。”
陶思雨笑了笑不置可否。
地位是一種毒藥,一旦服下了就必須終生服用,退一步都是兩個世界。
陶思雨幽幽道:“早晚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不用早晚,呂堯現在就明白。
陶思雨見狀笑道:“你別覺得自己這次贏了就能高枕無憂了,因為接下來你要面對的是整個陶家,還有上南。”
“你甚至無法想象出自己要面對的是怎樣龐然可怖的對手。”
呂堯笑了:“你會好心提醒我?你這種人臨退場前想給我挖個坑,做個局。”
這種手法說白就是“杯弓蛇影”。
如果呂堯在這里被嚇到,那接下來他的任何決策都會因為顧慮而慢上半拍,很多無關的因素都會被算進考量,從而讓他的應變變慢。
跟他們這群人斗法慢半拍就是滿盤皆輸,就像這次的陶思雨,所以呂堯沒把陶思雨的話放在心上。
陶思雨淡然道:“你說是做局,那就是做局吧。”
又走了一段路后,陶思雨問出疑惑:“單憑你的話,其實我很疑惑,你為什么能這么自信?我們家都能被作為代價切割拋棄,你為什么就篤定榮念晴家里不會把你切割拋出去?”
又搞心理暗示這一套?還是打算根據自己的反應做心理側寫?
呂堯笑著給出答案:“很簡單,只要我一直贏不就好了。”
陶思雨無語笑了。
她最后說道:“你接下來要面對的對手叫陶思行,相比我這種喜歡玩手段做局的不入流選手,陶思行是一個手段堂皇正大的人,祝你好運。”
說完陶思雨加快步伐,拉開和呂堯的身位——
“往后不會再見面了。”
望著陶思雨快速遠去的背影,呂堯心底也有些感慨。
雖然在這次斗法中陶思雨輸了,但她確實很酷,哪怕到現在都在給自己做局,想要從氣勢上和心理上給呂堯上壓力。
如果不是有著留學自未來的資歷,呂堯說不定還真扛不住嚇。
陶思雨上了她們家的車后,很快消失在漫天飄雪的夜色里。
呂堯回到王姐車里,山湖大酒店自配的代駕司機隨之啟動車輛,把呂堯和王姐送回住所。
回到這座不大的公寓,溫馨舒適的感覺頓時迎面撲來,不知不覺,這里就有了屬于“家”的味道,也只有回到這里呂堯才徹底放松下來。
“呼——”
呂堯直接躺進客廳沙發里,身心完全放松下來的感覺讓呂堯整個人都松弛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