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呂堯的質問,劉莊的村民們壓根不覺得自己有什么錯,反而一股腦把錯都潑到呂堯他們身上。
他們已經把錢都拿出來蓋房子了,如果拿不到拆遷賠償,那他們的錢全都白花了,所以這事兒他們必須鬧。
呂堯也知道這群人不可能善罷甘休,面對千夫所指,呂堯仍舊硬氣說道:“我知道你們都很難受,但這個惡果不是我們的過錯,你們要是真繼續鬧那就鬧吧!”
“鬧吧!”
呂堯也學他們破罐子破摔喊道:“這件事你們就是鬧到天上去過錯方也是你們,記者都在這里,你們也可以全部發到網上去,讓全國的網友過來評評理。”
即便跟劉莊這么多人對峙,呂堯也一點都不帶虛的。
嗓門甚至比對面還大。
跟這群人吵你就得這樣,不然他們還以為你好欺負呢。
呂堯指著身后那群威嚴肅殺的官差說道:“你們鬧的兇了把你們全都抓起來,你們不僅現在自己把錢都虧了,甚至還要連累自己家孩子將來上不了好大學,考不了功!連孫子都一樣。”
散裝省是全國名列前茅的教育大省,散裝十三太保個頂個的卷教育,教育水準更是高到夸張。
光是宿預下面一個縣,每年都能考上幾個清華北大,這還是靠的蘇大強卷,如果換成全國卷或者某些直轄地方的高考試卷,那基本沒那些地方的考生什么事兒。
還有現在以刻苦努力著稱的衡水中學,在幾年后參加八省聯考時還想跟蘇大強的八大名校碰一碰,然后碰完之后衡水中學喜提第九。
就這還是在蘇大強的頂尖學府沒參賽的前提下獲得的成績。
從那之后曾經風靡全網的衡水模式悄無聲息的銷聲匿跡,再也無人提及。
國內的家長對金榜題名的執著之大,從這些年不斷涌現的課外輔導班就能看出來,更別說是教育大省的散裝省了。
當呂堯甩出這張殺手锏后,原本鬧得挺兇的劉莊村民頓時都蔫了。
很多家里孩子正在上高中的更是心底打起鼓來。
但也有些老光棍這時候干脆往施工路面上一躺:“我沒有孩子,反正你們要賠我錢。”
呂堯不管那些光棍,繼續勸說道:“現在上面不拆你們這邊了,但拆遷的地方還是大致在這附近,我可以向你們保證,等到這邊開工之后會優先錄用你們,也會給你們不錯的工資待遇。”
“每月少說能讓你們賺到六七千,哪怕是工地上的勤雜工我也優先錄用你們。”
呂堯這話一出,原本還緊繃著的劉莊村民頓時又松動了不少。
如果家里有兩三個勞動力,那一年下來賺的錢也不算少了,也算是把虧空給彌補回來了。
尤其是那些為了加蓋還拉了外債,家里又有孩子在上學的村民更是意動無比。
眼見自己的策略有效了,呂堯就說道:“我能幫你們的都幫了,要是再鬧下去你們會連累自己孩子不說,就連在家門口打工賺錢的機會都要沒有了。”
“我還跟你們說,這邊建設發展起來你們哪怕在附近弄點小吃攤都比去外面打工強,但你們要是這個工程都擠走了,那你們往后還得去南方打工。”
該說的都說完后,呂堯指著那幾個躺在地上的光棍說道:“現在你們自己考慮吧。”
說完呂堯就退回到人群后面。
人群后面,林永珍,甘曉曦,陸小亦和王杉都在。
見到呂堯灰頭土臉的回來,甘曉曦噘著嘴埋怨道:“你怎么搞的!這種情況你都敢往上沖啊?你不要命啦!”
她都不敢想要是那群村民里出來幾個腦子軸的二百五上來給呂堯一鋤頭,她要怎么跟榮念晴交代?
甘曉曦越說越氣舉起粉嫩的小拳頭就往呂堯胸口砸。
呂堯笑道:“別打了別打了,再打內傷了。”
“內傷你個頭!”
陸小亦眼神在呂堯和甘曉曦之間轉了轉,這種一個在鬧一個在笑的場面甘小姐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