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堯看到李容真的微動作后,笑道:“當然,我不會那么多。你的威信同樣是我們合作的基礎。但我把「尺刑」稍微改良了一下。”
說完,呂堯看向簡筱潔。
沉默許久的簡筱潔站起身來,從茶幾旁邊提出一個大手提箱放到茶幾上,打開后,里面是擺放整齊的相機,各種測量工具,以及刑主常用的工具。
然后簡筱潔沉默著開始把手提箱里的東西拿出來,組裝,擺放。
這個過程里簡筱潔依舊沉默的一言不發,而看不到簡筱潔在弄什么的李容真心里突突直跳。
未知帶來的自我恐嚇,比這世上的任何恐懼都要恐懼。
加上前面呂堯那么多的引導,李容真心里更是冒出了很多不好的念頭。
許久后,簡筱潔的高跟鞋踩著地面來到李容真跟前,冷硬的說道:“站起來。”
膝蓋已經生疼的李容真這才站起來,抬頭的瞬間他就看到了擺放在客廳中間,已經被打開了錄像功能的相機。
李容真瞬間有些眩暈。
她明白呂堯改良的地方在哪兒了,也在明白的瞬間,李容真臉唰一下就白了。
簡筱潔來到李容真身后,說道:“過去。”
李容真心底有了片刻的掙扎,但她最終順從的來到客廳,來到那個相機的不遠處。
正對著鏡頭,李容真腦袋一陣陣的發昏,她僅存的道德感似乎在質疑,在嘶吼,喝問她為什么會在這里,會甘愿走到鏡頭跟前。
但現實的桎梏,對遺產的渴望,以及心虛甘愿認罰的心理,一步步推著她,讓她走到了現在的位置。
簡筱潔站在李容真側面,說道:“衣服。”
李容真的想法和行為在瘋狂的博弈,但她最終還是抬起手,如同剝洋蔥般一層一層的剝開一切。
當簡筱潔拿著卡尺,皮尺,開始一點一點測量李容真身上的詳盡數據,并對她的身體不斷點評,簡筱潔那平靜的話語仿佛大海上那層層涌起的海浪,勢能的不斷追加下最終化作海嘯,鋪天蓋地的碾壓下來。
幾乎要將一切沖垮。
李容真感覺自己腦袋暈乎乎的,甚至連自我的概念,都在鏡頭和尺子下漸漸模糊。
等到一切測量完成后,簡筱潔拿著速記板來到李容真跟前,問道:“姓名。”
李容真近乎麻木道:“李容真。”
簡筱潔:“性別。”
李容真:“..女。”
簡筱潔最后把記錄下來的內容展示給李容真看:“這上面的數據是否真實,詳盡?”
李容真甚至都不敢去那平平無奇的紙張,眼神瞥過去的瞬間就跟碰到燒紅的烙鐵般迅速抽回:“是。”
最后簡筱潔拿來印泥,讓李容真摁下手印,以驗明正身。
做完這一切后,李容真嘴唇都在顫抖:“這樣.足夠表明我認錯的誠意了嗎?”
呂堯一直坐在椅子里,背對著落地窗,陰影如一層神秘的面紗覆蓋在他的臉上,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但他對李容真的表現很滿意,于是對簡筱潔說道:“正事結束了,接下來是你的時間了。”
簡筱潔魅影般在李容真身后,扶住她肩膀的同時湊近李容真耳邊說道:“李社長,雖然你看起來很不情愿,但您實際上似乎對此很期待啊。”
李容真:“……”
她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但簡筱潔也不需要她用語言來回答,答案她會自己取。
……(省略號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