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筱潔去感知王殊思念的方式,呂堯親眼見證了,看得出來,王殊除了思念呂堯外,也沒少想念簡筱潔。
當然。
如果感覺這種東西可以量化的話,呂堯是能明顯感覺到,王殊對他的思念,是稍微比對簡筱潔的思念更濃郁一些的,也因此,呂堯被簡筱潔,王殊拉著一起打麻將。
三缺一的麻將當然是打不成的。
但呂堯這邊還有的林永珍,所以今晚的牌局簡筱潔玩的非常盡興,也非常的瘋。
呂堯作為這場牌局里點炮的存在,自然是沒少挨,尤其是簡筱潔這位愉悅怪,抓著機會就會胡牌,本就有著強運的她在連續胡牌好幾把后終于心滿意足,放過了呂堯。
這段時間的奔波,外加這段時間的忙碌,也早就讓呂堯身心俱疲了。
所以在連續讓別人胡牌后,呂堯的底倉也已經爆了,所以呂堯和簡筱潔差不多時間離開了牌局。
當呂堯和簡筱潔從牌局上離開后,牌局上就只剩下王殊和林永珍了。
王殊屬于那種閱歷多但未改其白的那類人,所以當簡筱潔和呂堯退出牌局后,同樣金庫爆了不少的王殊也萌生了退意。
至于林永珍……
她的閱歷同樣豐富,但她本人在打牌方面屬于比較佛系的,她才沒有王殊那樣的濾鏡加成,以及簡筱潔那樣的癮頭,所以林永珍和王殊對視一眼,然后兩人就心照不宣的披上一件較為暖和的羊絨睡袍,來到陽臺那邊。
王殊住的這棟公寓屬于商住一體類型的房子,沒有居民樓那種露天的陽臺,但王殊在落地窗那里做了陽臺區。
兩人光腳踩過地板,地毯,來到落地窗邊。
王殊問道:“要再喝點什么嗎?”
林永珍靠在躺椅上,輕輕說道:“那就來一杯紅酒吧。”
王殊很快端著兩杯紅酒坐到落地窗邊,這處公寓里的燈光只有角落里一些氛圍燈亮著,氛圍燈的映襯下,就讓王殊的房子里看起來很幽暗,同時也很有情調。
而在這幽暗的燈光之外,是上南車流燈光漸漸熄滅,只剩下城市道路的路燈通明如血管的夜景。
躺在躺椅里,王殊抿了口紅酒輕聲說道:“和呂堯去新羅這段時間,辛苦你啦。”
林永珍扭過頭,下巴搭在她纖美好看的肩頭,她盯著王殊看了眼,然后笑道:“辛苦不至于,但心驚倒是有一點。我以為我見識過這么多場面了,也算得上是泰山崩于前能面不改色了,但這次跟呂堯去新羅,我才發現自己還差的遠了呢。”
王殊皺眉:“這么驚險嗎?”
林永珍抿著嘴唇笑了笑:“是啊,差點我就回不來了。”
王殊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從榮念晴,簡筱潔他們前往新羅前的種種布置中,王殊猜到呂堯他們這次去新羅會不安生,卻沒料到竟然能不安生到這種程度。
后知后覺的王殊直到這會兒才忽然手心冒汗,手掌心更是出現了像是被挖空了一樣的感覺。
“呼——”
王殊心緒有些亂了。
但林永珍很快就說道::“不過得虧呂堯,筱潔他們前期的安排十分的到位,那次事里我們最后只是有驚無險,還因此讓算計我們的人付出了代價,同樣也露出了馬腳。”
王殊聽得出來林永珍是在寬慰她,可那種兇險時刻她卻不能陪在他們身邊的感覺,始終縈繞在王殊心頭。
許久后林永珍伸出手抓著王殊的手說道:“不用這么擔心的,如果我是你,我只會覺得驕傲和自豪,因為自己的男人是真能成事的那種男人。”
被林永珍這么一說,王殊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什么叫“自己的男人”啊!
林永珍收回手,陷入回憶般說道:“我跟你說,跟你們真正接觸到一起的這段時間,算是我人生里最開心的一段時間了。以前這樣的生活我都只能想想的。”
“不會有人限制你的活動范圍,不會有人動輒打罵了,無論做什么事都不用擔心會不會忤逆,觸怒誰的喜惡,我好像終于能做自己了。”
林永珍深吸一口氣后蜷縮起來抱住自己:“雖然我是留在呂堯身邊做秘書的,但呂堯從沒有要求過我做什么,就算我偶爾任性兩下,他也不會生氣,甚至會夸贊,支持我偶爾一些無謂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