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好比古代皇帝的殿試,都已經被選中了,但還要在殿試上走一遭,為的就是向天下人和這群中舉的人宣告:你們是天子門生,不要忘了你們要為誰效力。
這種形式在不同人的手里效果不同,但即便效果不好,這個流程卻是不得不走的。
正如范偉在私人訂制里說的那句話:“我可以不要,但他們不能不送。”
人情世故,不外乎這點。
呂堯明白了程心語的想法后,不由得來到程心語面前,伸出手在她臉蛋上刮了刮:“回去吧。”
說完呂堯看向周貝拉:“我們一起回去。”
周貝拉是聽不太懂呂堯和程心語之間的潛臺詞的,他們聊天的時候,周貝拉就看看窗外的風景,然后看看呂堯,再看看呂堯,繼續看看呂堯……
“哎呀~呂哥怎么這么好看呀!
從小帶點小自卑心理的周貝拉一直都覺得她有點高高攀呂堯了,隨著呂堯的事業做的越來越大,周貝拉心底這方面的想法就越來越嚴重。
對她自己而言,她就像是陰暗溝渠里的小耗子忽然占住了一大塊的奶酪,沾沾自喜又害怕隨時會失去這塊奶酪,所以她一直都有些小心翼翼的。
只是在她小心翼翼的過程里,物質乃至事業上獲得的東西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大,讓周貝拉體會到了以前從未有過的體驗。
呂堯在上南給他買了房。
還給她換了一部奔馳車代步。
她在mcn賺到的錢已經足夠全款給她媽媽和妹妹在上南買房了。
現在的房子多貴啊!
尤其是上南的房子。
可就算這樣她都能買得起了……無數次午夜的時候,看著裝飾典雅高檔的房子,以及那大到對她來說有點空曠的客廳,她都覺得這一切仿佛一場幻夢。
這場幻夢是那么的美好,她不可自拔的沉溺其中,卻也擔心著隨時都可能會醒過來。
所以她對呂堯愈發的珍視。
以至于周貝拉現在的世界里除了媽媽和妹妹,剩下的就全都跟呂堯有關了。
雖然有時候周貝拉偶爾也會貪心的想——如果老板只屬于她一個人那該多好呀,可這樣的想法終究也只是想想罷了。
周貝拉對自己的定位十分的清晰,所以她不會拒絕呂堯的任何要求。
比如現在。
其實她和程心語一起跟呂堯打牌斗地主不是一次兩次了,她早就不像以前那么害羞了。
只不過呂堯忽然對她說話的時候,她正在偷看呂堯,就有種偷窺的人被抓住的感覺,以至于周貝拉有點慌亂的別過臉:“啊喔,好啊。”
呂堯誤會了周貝拉的表情,笑道:“不是吧,是我們太久沒有回去了嗎?怎么貝拉你好像有點慌張害羞啊。”
程心語一手撐著下巴,充滿羨慕的看著貝拉:“真好啊,這種自然流露出來的臉紅。有位作家說,「這世間的真話本就不多,女子的臉紅勝過一大段的對白」。”
而她現在雖然也能表現出非常自然的嬌羞狀態,但跟周貝拉這種天然流露的表情還是沒得比的。
純真這東西,真的是失去了就很難找回來的東西了。
程心語很羨慕。
周貝拉被呂堯和程心語這么看著,竟然有一點點的惱羞成怒,于是兇敷敷的說道:“看什么啦!不是說回去嗎?快回去啦回去啦。”
說著她就拿起包包“噔噔噔”的往外面走去。
呂堯和程心語相視一笑,都覺得蠻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