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太遠的不要想,沒有意義,先做好眼前事為妙。你這些海盜袍澤真能信任嗎?萬一上岸之后被認出來,會不會再背叛一次?”
塞特爾的畫外音杜文煥聽出來了,但他不好接話。說皇帝能活一百歲,或者說沒幾年可蹦跶了都不好,索性直接略過。
正好有艘雙桅貨船從碼頭離開,升起帆慢慢向著東方而去。那上面載著幾名特殊的海軍人員,隸屬于海軍統計司,此次出航是去瓜亞基爾港執行任務。
說他們特殊,緣于美洲海盜的身份。沒錯,他們都是上次誘殺西班牙艦隊時被塞特爾順手牽羊俘獲的當地海盜,大部分是歐洲人。
經過不到一年的甄別和培訓,有些人加入了海軍,有些去了海運都司,還有一些被統計司看中,打算訓練成派往歐洲各國的情報員。
然而訓練還沒結束,東征計劃先開始了,這些人自然而然要被征調,任務還挺重,除了給陸軍當向導、當翻譯,必要的時候還得對當地西班牙駐軍、官員和歐洲移民、土著族群搞策反、暗殺。
為了配合半路上新制定的作戰計劃,塞特爾動用了手中的權限,從這些特種作戰人員中挑選了幾名當地人,派他們先行上岸去聯絡當地對西班牙人不滿的族群首領。能策反策反,不能策反就制造騷亂,為登陸作戰創造便利條件。
然而杜文煥對這個安排有些微詞,主要是不相信歐洲人能徹底背叛歐洲人。在有統計司人員混編的時候他們可能還不敢有異動,一旦完全脫離了控制,保不齊會再叛變一次。
“都督沒和他們共事過,自然會有疑慮。在我看來他們對西班牙人的恨遠超你我,無它,深受其害爾。這些人雖做過盜匪,卻不是心甘情愿,或多或少是被西班牙人逼的,差不多每個人都有血海深仇。
他們有可能因為膽怯而逃跑,絕不可能主動向西班牙人告密,那樣除了被吊死毫無收獲。退一步講,即便他們行事不密被俘吐露了真情,也不妨礙我們登陸,萬一有所得就是助益。”
在這個問題上塞特爾還是堅持己見,因為他與這些人朝夕相處了近兩個月,還一起殺過人、放過火、搶過劫。用漢人的話講這就是患難兄弟,認識一個人的本質不在于相識多久,而要看一起做過什么事兒。
而且在原本的登陸計劃中就沒把重點放在這些特種作戰人員身上,也就談不上意外了。成功了算錦上添花,失敗了仍舊按部就班,根本沒損失。
“嗯,陛下沒有錯看,你在同齡將領中確實有獨到之處。好好表現,以后黃都督的位置沒準就是你的了!想一想也挺有意思的,一個海盜、一個牧人,難怪朝臣們說起海軍總以盜匪論之!”
聽了塞特爾的解釋,杜文煥也不再堅持,而是自顧自的笑了起來,還把朝臣們私下里的議論搬上了臺面,有點故意嘲諷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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