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啊,你看這肉,燉得可爛了,孩子們都愛吃。你小叔也是心疼小雨,中午來回跑確實辛苦。再說,欣欣不是也盼著有個伴兒嘛,倆孩子一起學習玩耍,多好。”婆婆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溫柔勸慰,眼神里滿是期待,仿佛能看見兩個孩子在午后的陽光下嬉戲打鬧的美好畫面。
奚娟的話音剛落,餐桌上的氣氛瞬間凝固,仿佛連空氣都沉重了幾分。她小叔的臉色略顯尷尬,嘴角微微抽動,想要再說些什么,卻終究只是勉強擠出一個苦笑,將未完的話語咽了回去。坐在一旁的婆婆,眼神在奚娟與小叔之間游移,最終輕輕嘆了口氣,那雙布滿歲月痕跡的手不自覺地摩挲著桌布,似乎在尋找著什么可以打破這僵局的話題。
餐桌上,一盤盤精致的菜肴似乎都失去了往日的色澤與香氣,無人再動筷。孩子們的嬉鬧聲似乎也遙遠了許多,只剩下窗外偶爾傳來的鳥鳴,顯得格外清晰。奚娟的目光溫柔而堅定,她輕輕拍了拍坐在身旁的女兒欣欣的手背,給予她無聲的安慰與力量。欣欣抬頭望向媽媽,大眼睛里閃爍著理解與支持的光芒,仿佛在說:“媽媽,我知道你是對的。”
奚娟的話音剛落,飯桌上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她小叔的臉色由期待轉為愕然,隨后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試圖用眼神向婆婆尋求支援。婆婆的眼神復雜,既有對奚娟的無奈,也有對小叔的同情,她輕輕放下筷子,嘆了口氣,似乎在尋找合適的話語來緩和這尷尬的局面。
就在這時,坐在一旁的欣欣仿佛感受到了氣氛的微妙變化,她抬頭看了看媽媽,又望了望小叔和奶奶,稚嫩的臉上露出了不解。她悄悄扯了扯奚娟的衣角,輕聲說:“媽媽,我們可以讓小雨姐姐來家里玩嗎?我有很多好玩的可以和她分享。”\
奚娟的話語輕柔卻堅決,如同冬日里的一縷寒風,不經意間拂過了餐桌上的每一寸空間。她的目光溫和而堅定,落在小叔的臉上,沒有絲毫的退讓。小叔的笑容僵在嘴角,眼神中閃過一絲意外與不解,隨即又轉為幾分尷尬。他試圖再次開口,卻像被無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嚨,只能干巴巴地咽了口唾沫,氣氛一時之間更加微妙。
就在這時,欣欣仿佛感受到了大人們之間緊繃的弦,她悄悄從椅子上滑下來,小跑到小雨身邊,拉起她的手,笑瞇瞇地說:“小雨姐姐,我們去院子里玩吧,我新買了一個風箏,可好看了!”小雨望向奚娟,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隨即被欣欣的熱情所感染,點了點頭,兩人手牽手跑出了餐廳,留下一串串銀鈴般的笑聲在走廊回蕩。
奚娟的話音未落,餐廳內的氣氛瞬間微妙起來,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幾分。她小叔的笑容僵在臉上,眼神中閃過一絲尷尬與不解,隨即又強作鎮定,試圖用更加誠懇的語氣彌補這份突兀:“嫂子,你看我這也是沒辦法,我和孩子他媽都忙,中午實在抽不出身來接送。小雨這孩子,我也心疼她每天來回奔波。你和欣欣都是她親近的人,有你們照顧,我也放心啊。”
說著,他輕輕拍了拍小雨的后背,小雨抬頭望向奚娟,眼中滿是期盼與不安交織的情緒,小手不自覺地絞著衣角,顯得格外可憐。婆婆見狀,也連忙附和道:“是啊,娟兒,你就當幫媽一個忙,孩子們在一起也有個伴兒,欣欣不也總念叨著要和小雨一起玩嗎?”
奚娟聞言,眉頭微蹙,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與無奈。她輕輕放下手中的筷子,目光平靜而堅決地掃過小叔與婆婆,似乎在無聲地訴說著自己的立場。“小叔,您也知道,現在的學屋費用確實不低,但我也是為了欣欣的教育和未來著想。至于小雨,我當然愿意她能和欣欣作伴,但我也得考慮實際情況。”她的話語溫和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力量,整個餐廳再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