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中,彈幕如同潮水般爆發!
【臥槽!我特么好像看到紙人的嘴巴剛剛動了??那句點戲,該不會.......該不會是紙人說的吧?】
【好家伙,我也看到了啊!不是這怎么可能呢?那玩意兒就是紙糊的,咋可能說話?】
【敬畏民俗吧,我聽說好像有一門叫做“扎紙匠”,他們扎出來的紙人,幾乎與活人無異。】
爆炸的彈幕,將觀眾內心的恐懼與驚異展露無異。
他們的確沒看錯,剛剛的紙人是開了口。
只不過,這些都是齊洛和恐怖屋里的道具一起構思的設計罷了。
用類似于皮影一般的手法,長短不一的幾根鋼繩絲線就可以實現。
這樣做的目的,從頭到尾只有一個!
把氛圍拉滿,把代入感拉滿!
把觀眾的體驗拉滿!
至于觀眾們喜不喜歡這種體驗。
無所謂,就算不喜歡,多看兩次也就喜歡了唄!
鏡頭中,陰森繼續。
此前僵立在元妃面前的兩具紙人,緩緩躬下身子,用雙手將一頁鮮紅的紙張捧遞出去。
元妃伸出手,用慘白無色的手指將紅紙捻過。
低頭打量一眼后,冷聲開口。
“便點四出戲吧,第一出《豪宴》、第二出《乞巧》、第三出《仙緣》、第四出.......《離魂》!”
說罷后,她沒有將戲本遞還回去。
沿著長邊折疊一下后,貼敷在了依舊在潺潺流血的脖頸上。
怪異無比的動作,進一步將此刻的氛圍渲染至深。
“咔嚓~啦嚓~”
再度響起的機械聲音中,兩具紙人同時朝后退出兩步。
緊接著,便如同提線木偶般被操控著消失在了無邊無際的黑暗中。
視野中,一片混沌。
元妃安靜坐在那張蒙了些許灰塵的古樸木椅之上。
“嗡~”
一聲弦響,發出低沉而悠長的嗚咽聲,似是久未開嗓的老伶人在深夜的嘆息。
下一秒,元妃背后如同蛛網般破敗的墻壁,豁然自中間分開。
庭院深深,月華如水。
觀眾們跟隨著鏡頭抬眼望去。
只見一座殘敗老舊的戲臺,安靜坐落于院落一角。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陳舊與霉濕混合的氣息,戲臺的正上方,懸掛著一盞破舊的油燈。
這一幕,怎么看,都讓人覺得驚悚至極。
“第一出戲,《豪宴》!”
“請娘娘賞戲~”
那道不似人音的尖利嗓音又現,戲臺上的燈盞,也在同一時間陡然熄滅。
冷清的月光鋪灑下來,厚重的帷幕緩緩拉開。
屏幕前的所有人,都將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怯于觀戲的他們同樣也急于觀戲。
想要知道,這所謂的【鬼戲】到底與自己平時看過的正常戲有什么不同。
然而,就在帷幕即將洞開,二胡曲聲緩緩流出的那一刻。
齊洛開口了........
“開戲之前,問大家一個問題吧!你們知道,為什么我要把這四出戲,叫做鬼戲么?”
話音落下,觀眾們立刻就給出了答案。
【嗨,這個簡單,你不是說元妃是鬼妃么?那她點的戲,自然就是鬼戲呀!】
彈幕上的內容,出奇一致。
可出乎意料的是,齊洛在看到后,卻勾起嘴角輕輕搖了搖頭。
“倘若鬼妃點的戲就是鬼戲的話,那我就沒必要花這么大的陣仗讓大家來共同賞鑒了!”
“現在,我來告訴諸位,為什么.......我要把接下來的四出戲,稱之為鬼戲!”
齊洛的聲音,在這一刻突然變得沙啞飄忽起來。
伴隨著鏡頭的漸漸移動,他抬手朝身體后方的戲臺處一指。
“因為........接下來的這四出戲,分別對應了《紅樓夢》中的四個亡魂!”
“這戲,由鬼妃而點,由鬼怪來演,訴鬼魂之事!”
“如此,才有資格被稱為鬼戲!”
齊洛輕輕轉了轉腦袋,轉身朝戲臺望去。
厚重的帷幕,此刻已然悉數洞開。
二胡聲響,也如同冷泉般傾瀉而來。
他微微瞇了瞇眼,攏袖入座。
最后傳入觀眾耳中的聲音,充滿了詭異質感。
“第一出,《豪宴》!請大家細看!”
“若誰能找到對應的亡魂。”
“明日,我請你來我直播間.......”
“入夢、游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