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再提。”妃英理打斷他,聲音恢復了往日的從容,“就當什么都沒發生過。”
說著,她伸手想要推開儲物間的門,卻被羽生楠輕輕按住手腕。
“但我想記住。”羽生楠的聲音低沉而真誠,仿佛從內心深處緩緩流淌而出,“不是那個意外,而是除了月が綺麗ですね(月色真美啊),其實,風也很溫柔。”
妃英理的動作頓住了。
她轉頭看向這個幾乎與她平視的年輕人,鏡片后的目光復雜難辨。
許久,她輕輕嘆了口氣,聲音輕柔卻又好似帶著千言萬語:“小楠,你總是知道該說什么。”
“這是真心話。”羽生楠松開她的手腕,后退一步拉開距離,“您是小蘭的母親,也是我敬重的人。”
這句話像是一把雙刃劍,既表明了立場,又暗含了更深的情感。
妃英理何等聰明,自然聽出了弦外之音,她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袖口,最終只是淡淡地說:“我們出去吧,小蘭該擔心了。”
現在還不是時候。
最起碼在她找到不傷害小蘭的辦法前,還不是時候。
當儲物間的門再次打開時,兩人已經恢復了長輩與晚輩該有的距離。
小蘭正焦急地在門外踱步,看到他們立刻撲了上來:“媽媽!你沒事吧?”
“沒事。”妃英理溫柔地撫摸女兒的頭發,目光卻不經意間與羽生楠相遇,“只是個小意外,不用放在心上,不過下次你們的點心我可不敢隨便吃了。”
“嘿嘿嘿......”
小蘭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羽生楠站在一旁,看著這對母女相擁的畫面,嘴角不自覺地揚起。
妃英理察覺到他的視線,微微側頭,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那眼神分明在說“這件事到此為止”。
但有些事情,一旦發生,就再也無法真正“到此為止”了。
它如同一個微妙的漣漪,在三人的心中泛起層層波瀾,悄然改變著一些東西。
從事務所出來時,時間已經到了傍晚。
羽生楠和小蘭并肩走在回程的路上,兩人之間的氣氛卻有些微妙。
小蘭時不時側頭看向羽生楠,眉頭微蹙。
終于,她像是下定了決心,突然停下腳步,伸手輕輕拽住了羽生楠的衣袖,“楠......”
羽生楠低頭看向身旁的少女:“怎么了?”
小蘭瞇起眼睛,目光中帶著審視:“你剛才和媽媽在儲物間里......真的只是在換衣服嗎?”
羽生楠心跳漏了一拍,但面上不顯,反而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不然呢?難道我們還能在堆滿文件的儲物間里做什么?”
“可是......”小蘭咬了咬下唇,粉嫩的唇瓣上留下一排淺淺的齒痕,顯得格外嬌俏又有些糾結,“你們出來的時候,氣氛怪怪的。”
羽生楠輕輕彈了下小蘭的額頭:“傻瓜,任誰經歷那種尷尬場面,氣氛都會很奇怪吧?你媽媽可是差點...呃......”
他適時地住了口,臉上浮現出恰到好處的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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