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坐在山頂小亭子中的伯陽見到閻羅臺階上這一幕,不由的便緊皺眉頭。
一旁擎蒼盯著伯陽道:“師父,這新來的小姑娘有些不對勁。”
伯陽尊者點頭,隨后沉聲道:“何止是不對勁,這是有人來砸場子來了。”
擎蒼驚訝道:“誰敢來砸師父您老人家的場子?您多想了吧。”
伯陽并沒有回答擎蒼這句話,而是轉頭看向了青牛的方向。
只見那本來嚼著牡丹十分愜意的青牛,此刻竟然如臨大敵,牛臉上掛滿了小心翼翼。
隨后一個聲音從青牛不遠處的山石后面傳來:“你這小牛犢子,不專心做牛,卻專門長了個狗鼻子,貧僧的味道就那么濃?你這小家伙竟然一下子就聞出我的味道來了。”
來人正是花生和尚,只見他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佝僂著身子,一步一晃的朝著小亭子就走了過來。
伯陽笑罵道:“果然是你這個老不正經的東西在搗亂,你說我收個徒弟容易嗎,你還偏偏挑這個時候來惡心我,咱倆是不是有仇,你說。”
花生和尚擺了擺手,笑道:“伯陽前輩說笑了,那女娃娃是我徒弟,她是真心想拜你為師的,我只是稍微指點了她一下,談不上搗亂,還有,你養著小青牛是不是該管管了,怎么每次見我都像是見了仇人似的,這樣不好。”
伯陽指了指花生和尚,笑著對身邊擎蒼道:“小蒼啊,你看著個不正經的和尚,什么事到他嘴里都變得他有理了,你說氣人不氣人?”
雖然伯陽嘴上這么說,但是眉眼間卻全是笑意,看得出來,他們之間的關系不錯。
擎蒼也笑道:“師父,花生大師率性慣了,咱們不理他就是,再說了,我覺的江魚和小朋友比他那個女徒弟更有希望一些,咱們一會就好好看看他的笑話。”
伯陽尊者笑道:“唉,這個笑話可能不是那么好看的啊,你看那女娃娃,分明被這不正經的和尚動了手腳,如果我沒猜錯,那女娃娃的心已經被這和尚用秘法封住了所有竅門,幻境在她面前就如窗戶紙,這樣無恥的手段,真是讓我等大開眼界啊。”
花生和尚見伯陽看穿了血媚身上的秘密,并不以為意,反而哈哈大笑幾聲,然后在亭子中坐下,隨手端起一盞茶一飲而盡,放下茶杯之后才緩緩道:“反正你這收徒儀式也挺無趣的,我給你加點調味劑不是挺好的嗎,不用太感激我。”
伯陽又往閻羅臺階上看了一眼,在他們說話的時間里,血媚已經超越了江魚,她此刻正站在第二十三個臺階上,閉目經歷著那上面的幻境。
而江魚表現出來的實力也確實驚人,在沒有作弊的情況下,江魚竟然一口氣連破八個幻境,此刻也到了第二十個臺階。
見到這一幕,伯陽便心中一動,隨后他掐動手指,微閉雙眼,稍微掐算了一番。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伯陽臉上已經帶上了非常古怪的笑,他看著花生和尚,笑道:“老不正經的,因為你的搗亂,這選拔還要進行下去,這期間你我打個賭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