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6章
為了說完整這一句話,他又挨了三棒子,腦袋已經完全成了血葫蘆,躺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眼神也有些渙散,眼瞅著像是不行了。
我便說:“你就算現在死了,他也會打碎你的腦袋才會停手。”
安道真那口氣立刻又續上了,看著我哀求道:“真人,饒命啊,我其實沒想害死你,只是害怕你殺我,所以才想著把你關在這里,最多三天,我就會離開香港,到時候我就會給警局打電話,讓他們來救你。你是高天觀弟子,出身不凡,法術通玄,我哪有那個膽量害死你?剛才那些話,其實就是圖個嘴上痛快......”
我微微瞇起眼睛,道:“既見真人,何必再裝這慫相?你借這面攤老板的兒子做橋,同養天道隔空斗法,真當我看不出來?你的本事,擱在外道術士里,也算能排得上號的,既然敢煉倀鬼,手上人命也不會少,擱在江湖上,那就是真佛一尊。對我示之以弱,沒有用處。倒不如老老實實同我講幾句實在話,我給你個痛快,也不滅你魂魄,給你留條后路。怎么樣?”
安道真道:“真人,我們無怨無仇。”
我屈指一捻,指間閃出一枚灸針,說:“你要是不愿意配合,那我就只能先破你護身法,用迷神控念的手段,來讓你老實講話。對我來說,可能問不到太多有用的信息,對你來說,卻是會魂飛魄散。現在我問你答,多一句跟我問題無關的,這針就會扎進你的腦袋。現在,跟我說說養天背后的靠山。”
安道真猶豫掙扎了片刻,終于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軟軟躺到地上,道:“我沒弄清楚這事,所以一直不敢對養天道動手。不過,我可以肯定,他們背后的靠山不是簡單的外道術士,有幾回養天道處理失去價值的信眾漏了底,可事后卻風平浪靜,一點波瀾都沒有。養天道剛出現的第二年,有個從內地新來港的法師,應該是家傳的本事,有些能耐,給人驅邪,碰上被養天道迷害的信眾家里人求助,跟養天道斗了一場,直殺進這邊的總壇,連大道傳師都抵擋不了,眼看著就要全來滅,有個影子突然從道觀里出來,一閃就到了那法師身后,一拳就把那法師打成重傷,然后又閃回道觀里,我甚至連他的樣子都沒有看清楚。這種剛猛兇狠的手法,我只在正道大脈弟子身上看到過。”
我說:“你怎么知道得這么清楚?當時你在現場?”
安道真道:“除了這人外,我還控制了四個養天道外圍弟子,不僅借他們的眼看過很多事情,還頂了其中一人的身份混進來半年多,參過與多場大小祭,處理過無用信眾,還跟著一起運送過信眾供奉的財物。這養天道本身其實沒什么真本事,不過是些迷神控念裁人造畜的手段,只有大道傳師是真正的術士,只要能避開大道傳師,我輕而易舉就可以滅掉養天道。這些年,我已經把養天道內外都摸得清清楚楚,這總壇也趟得極熟,要不是忌諱道觀里藏著的那人,我早就動手了。當初大道傳師公開揭穿我的顯技手法,害得我沒有公開立足之地,只能躲躲藏藏賺錢維生,這幾年過得特別難,遲早有一天我要滅了他們。”
我說:“你所謂的躲躲藏藏賺錢維生,就是把一整幢樓的人都下了迷藥來供養你?”
安道真道:“我把精力全都用在養天道上,平時也沒有時間去做別的,只能出此下策。當初要不是養天道害我公開丟臉,現在我就能找到有錢人供奉,哪還會落到刮些窮鬼的口糧養我?”
我問:“這不是你棲身的第一幢樓吧,你那迷藥用久了會傷神損腦,最多半年就會有人瘋癲失常鬧出事來,不再適合藏身。你換了多少地方了?”
安道真道:“也沒幾個,才換了六次地方。”
我問:“你知道養天道的人都哪去兒了嗎?”
安道真道:“這個真不知道。我原本在兩個人身上留下追蹤的手段,原想著只要他們在香港,無論藏在哪里,我都能找得到。可你斬蛇之后,我擔心會撞到你手里,很多天都沒有往這邊來,結果前陣子趁你在三脈堂義診的功夫,過來看了一回,卻發現他們已經搬走了,除了那個道觀沒法搬,所有東西都一點不落。我施術追蹤,卻完全找不到那兩個人——他們應該已經逃出香港,看樣子真是怕你怕得厲害。”
我說:“我是高天觀弟子,他們這些外道術士怕我也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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