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守基家中,他正興奮地等著集團那邊傳來的好消息,最好是丁青和李仲久兩人同歸于盡。
這樣他就能不費吹灰之力,登頂夢寐以求的會長之位,在他看來,自己自己臥薪嘗膽,這么多年忍受了無數的辛酸苦辣和憋屈的日子。
終于要熬出頭了!
西八!憑什么石東出和丁青這兩個混蛋就能掌握金門集團最大的話語權?!
他當年也是帝日派的幫主,最后卻狼狽的跟條狗一樣,在集團內部毫無話語權,手里沒小弟,沒權力,誰都敢無視他,看輕他!
這些該死的狗崽子們,真以為他是泥捏的嗎?
為了整死石東出丁青和李仲久這些人,他不惜跟姜科長合作,出賣集團內部消息。
李子成以為這些年只有他一直在向姜科長提供情報,實際上背地里還有一個張守基!
他才是那個隱藏的最深的臥底。
就在這時候,叮鈴鈴。
門外響起了鬧鈴聲。
張守基以為是他在集團內為數不多的小弟來給他報信,連忙快步上前打門。
結果就看到了門外烏泱泱站著一群身穿黑衣,面帶肅殺之氣的黑幫打手們,整齊劃一地站在一個男人身后。
正是李子成。
張守基先是有些意外,然后一臉淡定地將他們都放進了家中,回到客廳沙發上坐著,對著李子成笑瞇瞇地說道:“辛苦你了,李理事,看樣子李仲久已經被你搞定了吧,你帶著這么多兄弟來,是向我報喜的?”
“通知了姜科長沒有?”
“這么大的喜事一人覺得應該等姜科長來了,我們一起見證,你們倆都是我的恩人啊。”
“你放心,等我當上會長之后,李理事你就是集團的執行董事!以后我們倆強強聯手精誠合作,金門集團一定會在我們手上發展壯大,黑道規則將由我們來制定!”
張守基一臉真誠和誠意滿滿地向李子成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他深知自己在集團內部沒什么根基,現在只能依仗著李子成的勢力協助他坐穩那個位置。
同時他也是一陣慶幸。
這個李子成跟他大哥丁青一樣,都是那種頗具手腕,行事作風霸道兇殘,極為厲害的角色。
如果他不是警察臥底。張守基是萬萬不敢跟他合作的。
因為那樣下場只能是被李子成吞吃的連渣都不剩!
好在,他是警察!注定了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像真正的黑幫大佬那樣,行事肆無忌憚不講規矩。
還得老老實實的聽姜科長的話,扶持他上位,這就很爽了。
誰知,李子成在張守基對面坐下來之后,卻是一臉冷漠地語氣看著他:“我大哥是你騙去集團本部的?”
聽到這話,張守基內心咯噔一下,臉上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為自己解釋道:“李理事,你聽我解釋,不是我故意要害你大哥,而是集團元老和姜科長讓我這么干的。”
“畢竟我名義上作為副會長,有義務通知丁青執行董事去集團開會,誰知道我被騙了,那些集團元老早就被李仲久給買通了,他們故意騙我,給我傳遞了假消息,間接害我誤導了丁青董事,我也是無辜的受害者啊!”
張守基這只老狐貍,雖然沒什么能力,但是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有的,他見李子成臉色不對勁,馬上為自己開脫。
“我知道李理事肯定是因為大哥被李仲久這個西八混蛋害死而耿耿于懷,傷心難過,我對此深表同情,跟你一樣也很憤怒!”
“其實有些事我一直沒說,這些年我最恨的人就是石東出和他麾下的在虎派!當初我本來是帝日派的老大,答應和石東出丁青組建金門集團之后。”
“石東出那個卑鄙無恥的家伙,哄騙我說金門集團要發展壯大,就必須要洗白走上正軌,騙我解散了麾下的一眾小弟,結果他卻迅速讓在虎派吞并了我的帝日派,害我變成了孤家孤人!”
“這些年我無時無刻不想找石東出報仇,可是我勢單力薄一直沒機會,直到石東出死后我才出了口惡氣,而李仲久這個繼承了在虎派一切的家伙,更加囂張跋扈,欺人太甚!”
“我自始至終厭惡的只有在虎派,巴不得他們早點死,但我對丁青董事可是毫無仇恨的,可是我沒辦法,一切都是姜科長的安排,他想要看到李仲久和丁青兩敗俱傷,我只是個傀儡,李理事你也知道。”
“死者不能復生,我們能做的就是給丁青董事報仇,將在虎派的余孽鏟除干凈,繼續帶領金門集團走向正軌,完成丁青董事的遺愿,對不對?”
張守基為了保命,絞盡腦汁,為丁青說著好話,同時也把自己描繪的很無辜,很可憐。
這些話有真有假,張守基確實很悲催。
但李子成卻只是靜靜地看著他表演,等他話說完之后,他才吐出幾個冰冷的詞匯:“這就是你的遺言么?”
張守基聽完,臉色頓時變了:“李理事,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不是已經解釋了嗎?丁青董事的死真的跟我無關。”
“再說了,我可是姜科長指定的新任會長人選,難道你要違抗他的命令?”
“李理事應該也不想自己的真正身份,弄的人盡皆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