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擅長騙人,但她的心還是軟的。
她的本質依舊是個普通人。
不能像崔志勛和李安娜這些人一樣,表面光鮮亮麗,背地里其實壞的流膿。
按道理說,李安娜和崔志勛或許才是一類人。
但眼下她隨時面臨著真實身份暴露的危機。
崔志勛的一番話,讓她竟然產生了一絲遲疑。
更可怕的是,她發現自己竟然在考慮這個方案的可行性。
“不……我們不能這么做……”
“如果,如果被發現……我們都要坐牢的……”
崔志勛聞言,則是輕笑一聲:“不會被發現的。”
“不過,我需要你的配合。”
“我?“李誘墨唯唯諾諾道:“我能做什么?”
崔志勛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很簡單,你只需要在案發當天,和我一起參加一個晚會就行了。”
說完,他深吸一口煙,然后緩緩吐出,房間里煙霧彌漫,將他的臉籠罩起來:“這樣一來,你我就有了不在場證明。”
“雖然說,外界知道你曾經是李安娜女仆的人很少,幾乎沒有,但是我這個人向來不喜歡留下任何隱患。”
“李安娜會死,但會被偽裝成自殺。”
“她不是欠了一大筆錢么?畏罪自殺,這是個很好的理由。”
崔志勛的眼神中滿是冰冷的意味,然后他將手搭在李誘墨的肩膀上,沖她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行了,誘墨,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會讓人安排妥當,記住,以后有事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畢竟,我們可是準夫妻啊。”
“我們倆可是一體的,夫妻之間,要榮辱與共,要為了共同的利益和目標,將矛頭一致對外,懂么?”
“好了,我還有點事,就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過幾天,等宴會開始,我會讓司機來接你。”
說完,崔志勛就走了。
而等他走后。
李誘墨則是再也堅持不住,腿腳發軟癱在地上。
眼中滿是恐懼和忐忑不安。
她并不想李安娜死。
她曾經對自己做的那些過分的事,也罪不至死。
但是崔志勛要殺她,她怎么敢多嘴阻止。
“怎么辦?怎么辦?”
“難道她真的要因我而死么?”
李誘墨喃喃自語。
心中突然對自己盜用了李安娜的身份而感到后悔。
……
兩天后。
崔志勛在辦公室里與他的心腹金室長密談。
都安排好了?崔志勛翻閱著手中的文件,頭也不抬地問道。
金室長點點頭:李安娜最近欠了九龍派一大筆賭債,那群人正找她麻煩,但今晚之后,所有人都會認為她是被高利貸逼得走投無路
證據呢?
已經準備好了遺書和債務清單,法醫那邊也打點好了。金室長猶豫了一下,不過...您未婚妻,李教授那邊……沒問題嗎?
崔志勛的眼神冷了下來:她不會也不敢有問題。我們可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裝袖口:記住,這件事必須干凈利落,我離市長之位只有一步之遙,不能有任何閃失。
金室長恭敬地鞠躬:明白,我會親自監督。
崔志勛走到窗前,俯瞰著首爾的城市景觀,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