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官洙的私人會所內,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
金石宇放下手中的酒杯,眼神陰沉:李承煥這是在示威。
示威?崔勝元咬牙切齒,他這是在挑釁!吳延秀剛和我們接觸,轉頭就死了,這不是明擺著告訴我們,他李承煥隨時能要我們的命嗎?
樸官洙瞇起眼睛,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李承煥確實比我們想象的更危險,但他也不是無所不能的。
什么意思?崔勝元皺眉。
他敢殺吳延秀,是因為吳延秀只是個商人,沒有真正的政治靠山。樸官洙冷笑,但我們不一樣,我們背后站著的是國會和財閥,他李承煥再囂張,也不敢直接對我們下手。
金石宇沉吟片刻,緩緩道:可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李承煥既然敢動手,就說明他已經盯上我們了。
當然不能坐以待斃。樸官洙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著首爾的夜景,既然他想玩,我們就陪他玩到底。
他轉過身,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聯系閻羅殿的人,加快進度。
崔勝元一愣:可吳延秀死了,我們怎么聯系他們?
樸官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吳延秀死了,但他的資源還在。別忘了,他臨死前可是說過,他有辦法聯系到閻羅殿的狗臉判官。
金石宇皺眉:你是說……
吳延秀的秘書還活著。樸官洙淡淡道,車禍發生時,他只是重傷垂死,現在已經被醫院搶救回來了,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崔勝元眼睛一亮:我這就派人去問他!
樸官洙抬手制止:別急,現在醫院肯定有警方的人盯著,貿然行動會打草驚蛇。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喂,是我。幫我查一下吳延秀秘書的病房號,再安排幾個醫生過去。
掛斷電話后,樸官洙看向兩人,露出勝券在握的笑容:李承煥以為殺了吳延秀就能嚇到我們,真是太天真了。
“這個家伙,表面上大公無私,不畏強權,為民請命,實際上也只是個卑鄙無恥心狠手辣的惡魔,就應該讓閻羅殿來審判他!”
首爾中央地方檢察廳,刑事3部部長辦公室。
李承煥站在窗前,手中握著一杯冰水,目光深沉。
鄭植樹推門而入,低聲道:部長,剛剛收到消息,樸官洙派人去了醫院,目標是吳延秀的秘書。
李承煥眉頭微挑:果然沉不住氣了。
要不要攔截?鄭植樹問。
李承煥搖頭:不用,讓他們去。
鄭植樹一愣:可如果秘書泄露了閻羅殿的聯系方式……
那正是我想要的。李承煥唇角微揚,樸官洙以為找到閻羅殿就能對付我?呵,他根本不知道,閻羅殿的水有多深。
他轉身,將水杯放在桌上:安排人盯著,等他們接觸完秘書后,把秘書請過來。
鄭植樹瞬間明白了李承煥的意圖,點頭道:是!
深夜,首爾峨山私立醫院。
吳延秀的秘書金敏哲躺在病床上,渾身纏著繃帶,手腳都是粉碎性骨折,臉色蒼白,失血過多,整個人虛弱至極。
突然,病房的門被輕輕推開,兩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進來。
金秘書,我們需要再給你做一次檢查。其中一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