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房間,沈熙珠睜開眼睛,一時間分不清自己身在何處。
床單上殘留著一抹嫣紅,表明她昨晚已經完成了從女孩到女人的轉變。
“醒了?“李承煥的聲音從客廳傳來。
他穿著睡袍,手里端著一杯咖啡,正翻閱著一份文件。
沈熙珠下意識地摸向枕下--那里空空如也。
十五年來她第一次睡覺時沒有在觸手可及的地方放武器。
曾經的她連做夢都是自己手刃仇人的場景。
“我讓人送來了早餐和換洗衣物。“李承煥放下文件,走到床邊坐下,親昵地在沈熙珠的小臉上捏了捏,用寵溺的語氣道:“我們家熙珠昨晚似乎睡得很香嘛,太陽都曬屁股了。”
沈熙珠聞言,頓時一臉羞澀,臉頰紅紅的。
她想起了昨晚發生的那一幕幕。
特別是李承煥幫她開展深入治療的過程,雖然剛開始有些痛苦,但是很快她就感受到了被治愈的的幸福感。
明白了李承煥口中所說的,這個世界上除了報仇,還有很多美好的事情。
她一個性格孤僻的女孩,在李承煥這里感受到了愛意和幸福感,他成功把這個孤僻和陰郁的女孩治愈了。
就是治愈的方式有點特別。
兩人晨間溫存過后。
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酒店套房的地毯上,沈熙珠站在鏡子前,有些不自在地拉了拉裙擺。
這是一條淡粉色的連衣裙,質地柔軟得像第二層皮膚,卻讓她感到陌生而不安。
我...我從來沒穿過這種顏色。她小聲說道,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裙擺上的蕾絲花邊。
李承煥從身后環抱住她,下巴輕輕擱在她頭頂。很適合你。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像朵初開的櫻花。
沈熙珠從鏡中看到兩人的倒影——高大挺拔的男人和嬌小蒼白的女孩,如此不協調卻又莫名和諧。
她注意到李承煥已經換上了休閑裝扮,戴著一副墨鏡和一頂黑色棒球帽。
我們要出去嗎?她問道,心跳不自覺地加快。
十五年來,她的外出只有兩個目的:訓練和復仇。單純的出門游玩,對她來說陌生得像另一個世界。
她的母親從來沒關心過她的喜好。
她是個沒有主見的婦人,眼光也不好,嫁給那個酗酒家暴男人,一輩子唯唯諾諾。
嗯。李承煥松開她,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絲絨盒子,先戴上這個。
盒子里是一對珍珠耳環,小巧精致,在陽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
沈熙珠愣在原地,手指微微顫抖。她從未收到過禮物,更別說是珠寶。
我...沒有耳洞。她尷尬地說。
李承煥輕笑一聲,從盒子里取出耳環,展示給她看:夾式的,我特意讓人改的。
他的手指輕輕拂過她的耳垂,動作熟練地為她戴上,我知道你的一切,熙珠。
耳垂上傳來的冰涼觸感讓沈熙珠屏住了呼吸。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那個總是黑衣黑褲、眼神凌厲的女孩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穿著粉色連衣裙、戴著珍珠耳環的普通少女。
我看起來...不像我自己了。她喃喃道。
李承煥從背后握住她的肩膀:這才是真正的你,熙珠,不是復仇者,只是一個二十歲的陽光甜美可愛的女孩。
餐廳位于江南區一棟高樓的頂層,透過落地窗可以俯瞰整個首爾。
沈熙珠坐在柔軟的座椅上,手指不安地擺弄著餐巾。
周圍的一切都太過奢華——水晶吊燈、銀質餐具、穿著考究的侍者。
放松點。李承煥在桌下輕輕握住她的手,你就把這里當成普通的炸雞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