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畫室，見石院長在畫一堆很難懂的東西，繞來繞去，亂七八糟，像是一堆蛇一樣。
他好奇的看了一會，實在看不懂，忍不住問道：“老師，這畫的什么？”
“喲，你啥時候來的，嚇我一跳！”
馮浩：……
老師我剛剛還給你遞顏料了，如果我沒來，鬼給你遞的啊！
“這是你啊，你看不出來嗎？”
馮浩：……
老師管這一堆麻繩還是蛇還是長蟲纏繞的叫做他？
這個畫他真的看不懂，有點過于先進了。
石美玲也沒有管馮浩，繼續畫。
馮浩自覺自己畫，他挑了一張大小姐打網球的照片，仔細看，然后閉眼回憶，然后開始畫。
腦海的畫面流淌到手指上又匯聚到筆尖，慢慢的傾瀉到畫紙上。
流暢的畫畫，有點像是三d打印機一樣，一層一層的畫出來，暈染出來。
大約是今天進來看到了石院長那奇怪古怪的畫風。
馮浩畫的這個大小姐也有點格外的兇。
不像是打球，像是狙擊手一般。
眼神特別犀利。
等到石院長畫的身體歇菜，看馮浩的畫作的時候，也嚇一跳。
“這小姑娘氣勢好強，有一種一婦當關萬夫莫開的感覺。”
馮浩看了也覺得有點太兇了，他把畫拍下來。
沒關系，反正就是畫人物，他很少一個人畫很多遍，只有畫大小姐，好像每次畫的都不一樣，像是畫了不同的人格一般。
“不過，這張畫，感覺還是不錯，比較特別，情緒特別飽滿。”
馮浩回頭看石院長的畫……更特別，他真的從一堆毛線中看出這個是畫的自己了。
“老師，這個是什么抽象表現手法？為什么要這么畫？”
近看還是一堆粗麻繩，或者一堆蛇，遠看才能看出來是畫他，遠看還挺生動的，莫名挺帥。
石美玲也退到了門口，遠遠的看自己的畫。
然后認真道：“這個是給錢就畫的抽象表現手法，其實很簡單，看上去復雜，以為是什么特殊手法，我只是把先后順序調換一下，我是先畫你，用一種特殊的筆打底，這種筆畫出來的線條之后一段時間會消失，趁著消失前可以在上面亂畫，畫你想畫的東西，這個客戶說她屬蛇，然后就這樣，其實跟小朋友的涂鴉一樣，在規定的線條里畫就行了。”
馮浩：……
“這些炫技反而是沒用的，真正能把普通的畫畫好就行了。”石院長繼續畫。
沒辦法，本來是來調休的。
沒有想到遇到了馮浩。
結果一馮多吃，那富婆姐姐指明要畫這個小伙子。
自己總不能真把馮浩再畫一遍送人，所以畫了這個隱晦吹牛逼版本。
這樣金主富婆姐姐也不會不高興，后面的富婆姐姐也皆大歡喜。
畫完畫，外面居然已經天黑了。
晚上楊處說要請客，馮浩準備回宿舍加件衣服，跟舍友一起去吃飯。
雨停了，走在路上，不會忽然踩到水坑，也不會嘎吱嘎吱響。
路面很快干了，而且因為大雨，被沖刷的很干凈。
路上學生來來往往，很是熱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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