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斜射入戶,她皺眉翻過身,拿枕頭擋住陽光,繼續安然沉眠。
黑影仍未消散,在原地冷漠地看了她一會,還發出一些聲音,說什么“一起”、“巳時”、“準時”。不過她實在太困,根本沒聽清就又睡了過去。
沈晝:“……”
睡得跟豬一樣。
他極輕地“嘖”了聲,打算不管什么拜師禮一個人下山。最近有批不知死活的追到這了,他得去解決一下。
只是才剛踏出房門,就迎著日光看到自己嶄新的靴子和衣裳,繼而想到契書上火熱的十萬靈石。
“……”腳步一轉,他面無表情走向藥清堂。
藥清堂內。
掌門正坐在椅子上盤佛珠,可越盤越焦躁,最后情不自禁抖起腿來。
余光瞥見門口陰沉的黑影,他立馬躥起身,苦逼兮兮地給人騰位置。
沈晝也不客氣,搭著腿往那一靠,開門見山:“我來拜師,你有什么想說的?”
掌門嚴肅地說:“藥清宗屬于每一位弟子,在這里,你們是自由的,要做什么都可以不用告訴我!”
佛珠擺在桌子上,沈晝拾起來扯了下,沒注意力度扯斷絲線,嘩啦啦散落滿地。
好好的五品法寶,就只剩下掌心孤零零的一顆。他隨手扔掉,無視掌門剛才的話,自顧自道:“我來這暫住幾個月,到時間自然會走。”
掌門心頭一松,驚喜之情溢于言表:“沒問題,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沈晝撩起眼皮:“你很怕我?”話里聽不出喜怒。
“不、不怕啊。”掌門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你是我師父,怕我做什么?”他饒有興致地追問。
“不不不!”掌門惶恐地彎腰,“咱倆可以各論各的,我當你師父,你也當我師父!”
沈晝輕挑的眼尾掃向他:“你多大了?”
多大?
掌門有點沒轉過來:“五百零三歲?”
沈晝收回視線,口吻冷淡:“資質太差,我沒興趣。”
掌門:“……”
特么的用你說!
沈晝放下腿起身,比他高出半個頭,敲打道:“明天開始給華燈上課,該教什么你心里有數。”
“當然,當然。”掌門抬袖擦拭腦門上的汗,訕笑著道:
“華燈資質不凡,悟性上佳,本座對這個徒兒,也甚是喜歡吶。”
話音剛落,就見沈晝漫不經心的目光倏忽定住,仿佛第一次正視他這個人。
掌門渾身一凜:“怎、怎么了?”
沒等他弄清發生了什么,眼前一黑,頭頂一痛,沈晝的劍鞘打了過來。
砰砰砰!
三擊之下,掌門被打倒在地,毫無還手之力。
一直打到地磚開裂,掌門的俊臉嵌進泥土,沈晝這才開口:“以后,不準對她說喜歡。”
掌門心底一萬句狂草:“她是本座徒兒!”
哐!
沈晝冷冷地說:“別讓我提醒第二遍。”
哐!
“聽到,回答。”
“聽到了,聽到了!兩只耳朵都聽到了!嗷師父別打了,為師知錯了!”
這一天,掌門的慘叫響徹藥清宗。
然而,無人敢救,因為每個人都知道,下一個目標也許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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