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好了,她已經被掏空了嗚嗚嗚。
被掏空的華燈拿出看家絕技——打滾耍賴。
在她滾完三圈之后,發現房間里已經沒有沈晝的身影,然而剩下九口劍還在,齊齊整整擺在桌上,湊成一個笑臉的形狀。
華燈:“?”
謝謝,有被鼓舞到。
華燈臉黑如鐵。
她把所有仙劍都打包扔到儲物袋,眼不見為凈,連那把墨白扇都不想看到,一起塞進角落。
還沒等她喘口氣,窗戶又傳來“篤篤”的聲響。
華燈額角猛跳,幾乎要把窗牖整個扯掉:“沈晝你是不是有病——”
“…………”
華燈和窗外的傀儡鳥大眼瞪小眼。
這是華家的傳信工具,鳥嘴吐出一個男人的聲音,誠惶誠恐道:“對不起小姐,屬下有病,但屬下不姓沈……”
華燈清咳一聲,故作鎮定:“沒說你,東西給我你退下吧。”
一點白光從傀儡鳥的嘴里飛出,落到華燈手心,幻化成一頁薄薄的信紙。
華燈這才想起,半個多月前她逃離藥清宗尋找沈晝,曾派人調查他的底細,只是得到資料的異常簡單,概括為兩句話——
父母不詳,曾拜師萬劍宗。五年前被逐出師門,四年前萬劍宗覆滅,沈晝亦不知所蹤。
華燈對這個結果不甚滿意,就讓屬下繼續追查,得到的回應是阻力重重,似有群仙盟的手筆。
直到今天,這份承載沈晝消息的書信才姍姍來遲,憑華家的人力物力,也只能查出這短短一頁內容。
“你做的不錯,回去領賞吧。”華燈對著傀儡鳥說完,不動聲色環視四周,確認沈晝不在附近,反手關閉窗戶。
她迫不及待打開信紙,一面看一面走到桌邊坐下,然而剛看了兩行,心跳就再也不復從前平靜。
信上的內容十分簡短,寥寥數頁,也許是諱莫如深,也許是沈晝的人生本就短暫。
看完上面的字,華燈呆坐許久,終是慢騰騰起身,推開門走了出去。
信紙藏在袖子里,她指尖無意識摸索,仿佛要從中感受出什么。
可什么也沒有,就像沈晝這個人一樣。
沒走多遠,就發現沈晝的身影。
他換了身干凈的衣服,屈膝坐在屋脊上,單腿支起,寬大的袖袍隨之鋪散。晨風吹拂過他的發梢,朝霞燦如紅海,為他鍍上一層淺淡流光,整個人落拓而沉寂。
華燈立在榕樹下看了會,又悄無聲息地轉身離開。
她不知道,就在她轉身的剎那,沈晝無聲回過頭,視線從她纖細的背影掠過,只停頓一秒就平淡地移開,仍然維持之前的姿勢。
旭日高升,蒼穹漸亮,頭頂最后幾顆星星也消失不見。
沈晝分明坐在光下,卻仿佛落了滿身陰影。
二十四年前,一個小孩誕生了。
及至五歲,還不會講話,于是被父母拋棄,險些葬身狼口。
恰逢玄慈劍尊路過此地,見他根骨非凡,便救他性命,將他帶回萬劍宗悉心教導。
那一年,修仙界出了個躁動一時的大新聞——
有一個天生就是筑基的小孩,在五歲時完成了結丹。
后來,小孩八歲,修成元嬰,十三歲飛升化神。
二十歲,邁入合體,離渡劫只差一步之遙。
可二十歲那年還有一件大事。
他弒殺師友,屠了萬劍宗滿門。
從此聞名天下的第一劍宗不復存在。
只剩下一位臭名昭著、人盡誅之的冷血劍修。
他的名字叫沈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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